晚晴悠長了聲音說:“多謝姐姐賜的這‘病症’,俗話說‘一病遮百罪’,就如姐姐所說,東漢曹操夢裡殺人都不了了之。姐姐但是要留意了。”她的話音拖得悠長,意味深長地望著流熏說,“如果mm的病病癒了,對姐姐,對謝府,可不都是福分?”
流熏這纔看清,麵前這男人端倪如畫,定睛一看,可不恰是十二皇子景璨嗎?阿誰在半壁亭前的板橋上被她推下湖水裡的輕飄蕩子。
“罷了!”流熏氣惱地推開她,“不要再裝了,咎由自取,你心知肚明!”
“姐姐,姐姐救救晴兒!”晚晴撲向流熏,哀哀地抱著她的腿要求。
“你,你好暴虐!看你生得模樣好好的,竟然心比蛇蠍暴虐!”景璨扶起晚晴,一邊摸出懷裡的帕子給她捂住額頭的傷,一麵忿忿地對流熏吼怒著,伸開臂攔了強大無依的晚晴在身後。
俄然她抱緊流熏的腿要求,“姐姐,你如何栽贓冤枉晴兒都罷了,推晴兒落水也罷了,可不能再逼晴兒削髮做尼姑呀,姐姐!晴兒才十四歲,晴兒不想剃禿頂發……”
她擺佈看看身邊,合歡退後一步,對丹姝綠嬋說:“幾位姐姐,我們讓兩位女人說句梯己話吧。”
晚晴放柔了腔調,那聲音垂垂化作哭泣,混入那哭泣的簫聲中抽泣不止,又是那副哀婉的小模樣。
她話意深幽,晚晴打量她的眼神,苦笑點頭:“姐姐,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還不是姐姐在小姑母麵前一句話就能斷了姑母這份心機?姐姐天然是體例的。”
流熏回身看她,麵色僵冷,她本想說,是她不幸還是我不幸?我的平生幸運,我腹中的孩兒,就是被這蛇蠍夫人生生的毀了。可她動動唇,無從辯論。
她淡然一笑說:“mm有病,姐姐不會見怪mm的。姑母的安排也是一片苦心為了mm著想,古寺禪院,清心養性,mm的病養好,便能夠回府。慈航普度,但願mm早日轉頭是岸。”
晚晴望著流熏,眼神裡彷彿多了很多陌生,昔日的流熏不過空生一副姣好的麵貌,恃寵而驕,憑她三言兩語定然能對她千依百順。
謝妉兒沉下一張臉嗬叱流熏,“被蛇咬了還不長記性嗎?還不快回你房裡去!”
“停止!”身後一聲厲喝,一個清澈的男聲驚得流熏不急回身去看,就見一團火從身邊閃過,直撲去地上的晚晴。
“你在威脅我?”流熏眉頭一挑,冷冷道,“我還就不怕妖邪,mm還是清算包裹,一早去廟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