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匪夷所思的話惹得圍觀的丫環仆人掩口暗笑私議。
她眸光一掃,本來在一旁垂個手笑嘻嘻看熱烈的小寺人們一聽流熏抬出來皇太後口諭,各個笑容一斂噤若寒蟬,有人倉猝上前擺手,表示鼓樂停息,四下立時平靜。
謝妉兒這才得暇插嘴上前勸景璨說:“便是八字一定和,殿下還是請先將聘禮收回,這婚事還是待老太爺回府再議。”
謝妉兒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想是這癡傻癲狂的皇子公然行事匪夷所思,她上前溫婉地規勸:“肖虎荷月出世的女子怕是都城就不計其數,殿下宜謹慎行事,還是同皇上和端妃娘娘議過再來謝府提親,莫遲誤了殿下的安危大事。”
她一番話彷彿點破玄機,倒堵得景璨一張姣美的臉更是赤紅如關公,急得額頭青筋崩露,脫口而出:“本王求親是……是為了娶表妹你!”
景璨聽她一問,本來的底氣不知為何反減了幾分,嘟噥說,“這小我你也是最熟不過的。”
封氏雍容端莊的移步向前奉勸,“殿下稍安勿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須得稟告了皇上和貴妃娘娘決計纔是。犬女那裡有那膽量去擇殿下,倒是要看皇上聖意如何為流熏這丫頭指婚了。如果殿下有此意,當速速回宮去求皇上呀。”
“丹姝,你去替我把荷包裡的江心鏡取來。”她對丹姝遞個眼色,又說,“前日裡旎姐姐送我的那盒子香粉放在我榻上的窗台上,一併取來。”她對丹姝附耳輕語兩句,叮囑著,“女孩兒家閨中之物,你但是要謹慎了,莫摔了。”
“噗嗤”丹姝再流熏身後掩口笑出聲來,謝妉兒都愛恨不得的擰了流熏一把,嗔道,“熏兒,混鬨了!”
丹姝一怔,望著流熏靈慧的眸光,頓時心領神會的一笑回聲下去。
景璨訕訕地望著師母搔搔頭,似感覺這話有理,煩惱地說:“也罷,那表妹等等瑞兒,瑞兒回宮去麵聖求恩旨賜婚去。”
她悠悠地問,眉梢一挑,明眸生輝,透出幾分挑釁。
“你……本王是來謝府求親的。”景璨看一眼流熏終究脫口道出,一臉當真。
流熏見他現在倒是口舌聰明順竿就爬,便笑了釋疑說,“能夠,高僧斷言,小女此生姻緣裡這同龍有緣的夫婿,須得是個入贅謝府易姓換祖的郎君。若非如此,那夫君將非命不得善終,身首異處,小女也落得個望門寡不說,就是夫家也要慘遭劫數,斷子絕孫滿門滅儘。哎,就不知殿下可否為了這樁姻緣,而改姓入贅謝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