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一掃,本來在一旁垂個手笑嘻嘻看熱烈的小寺人們一聽流熏抬出來皇太後口諭,各個笑容一斂噤若寒蟬,有人倉猝上前擺手,表示鼓樂停息,四下立時平靜。
俄然院外有人叫喚:“不好了!起火了!聘禮起火了!”
“你……本王是來謝府求親的。”景璨看一眼流熏終究脫口道出,一臉當真。
“丹姝,你去替我把荷包裡的江心鏡取來。”她對丹姝遞個眼色,又說,“前日裡旎姐姐送我的那盒子香粉放在我榻上的窗台上,一併取來。”她對丹姝附耳輕語兩句,叮囑著,“女孩兒家閨中之物,你但是要謹慎了,莫摔了。”
“哎呦娘呀,這是甚麼硬命呀?夫家滿門死光光,殿下,我們罷了吧?”小寺人在一旁悄聲提示景璨,景璨卻撓頭驚奇地望著流熏,棄取不定犯了躊躇。
流熏心頭暗笑,若不讓這紈絝嘗些苦頭,怕他還真要得寸進尺了!
她一番話彷彿點破玄機,倒堵得景璨一張姣美的臉更是赤紅如關公,急得額頭青筋崩露,脫口而出:“本王求親是……是為了娶表妹你!”
“不會錯的!”景璨對峙到,“那仙道拿了照妖鏡滿都城的替本王尋覓,神仙指路,按圖索驥,就一起尋到謝府來了。這麼一刺探,謝府裡的諸位閨秀美人中,生肖屬虎荷月出世的隻大表妹一人。哎!本王隻得勉為其難的姑息一二了。這才備了聘禮上門提親。”
她悠悠地問,彷彿對景璨來提親的事兒一無所知。
流熏上前見禮,報答道:“難為殿下這份心機,曉得老夫人好個熱烈,吹吹打打的來湊興。隻可惜祖母的華誕未至,殿下請的這些樂手還派不上用處。大能夠等祖母大壽之日再來添喜氣。再說,這幾日祖母身子違和,需求靜養,不宜喧華。想是宮裡太後也傳旨再三叮嚀過府裡高低…….殿下這幾日在謝府習字或是不查,如果太後見怪下來……”
一句話出口,流熏驚詫,微開了口暴露一口編貝般潔白的小碎牙笑道:“殿下莫不是打趣?殿下內心怕討厭小女尚且來不及,姻緣又從何提起?”
“哦?”流熏詫異地猜想說,“讓我猜想,啊,必然是晴兒……”流熏敲敲本身的頭如夢初醒般驚道,“難怪殿下在半壁亭沉碧湖同晴兒一道落水,熱誠相見……又為了給晴兒打抱不平同小女揮拳,本來是看上了晴兒。”
景璨聽她一問,本來的底氣不知為何反減了幾分,嘟噥說,“這小我你也是最熟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