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姝!死蹄子,隻你長嘴!”流熏羞惱得臉頰騰然赤紅,急了製止丹姝的話。
“姐姐,那日入宮去,可探明甚麼方家……的動靜?”流熏見方春旎似觸景生情,便遊移地問她。方家的冤情,若公然是另有幕後黑手,那滅門之災豈不更慘勝她十倍?
方春旎搖點頭,“太病院裡也見過幾位祖父昔日的弟子,都說推昔日的事兒已隔年初,記不清了。便是有隻言片語蛛絲馬跡的,也令人一時摸不到眉目。”方春旎秀眉緊顰,喃喃道,“更何況你我是女兒身,如果男兒,定闖出去大刀闊斧的乾一番。不信仇恨冇法報!”
俄然門外咯咯咯一陣笑聲,丹姝的笑聲遠去,羞得流熏驚起頓腳罵道:“這死妮子,偷懶來扒牆根,看我不罰她!”
“你!”流熏追打著丹姝,丹姝卻不肯開口,邊跑邊咯咯笑了說,“那第三日是同心結實綁了一枝熱河營的折柳,繫了個同心結的帕子,上麵還寫甚麼‘同來望月人那邊?’”
流熏心頭一動,心想現在沈孤桐會試落款在哥哥和江表兄之上,現在已經是聲望大震,都城裡無不在群情謝府這個貌勝潘安的才子郎。沈孤桐去封氏房裡是為甚麼,她天然心知肚明。現在,她就要步步為營,讓封氏腹背受敵,飽嘗眾叛親離被本身信賴之人狠狠從後背刺上一刀去心頭之苦。
丹姝卻忍不住搶過話頭誇耀般道:“訊息?豈止是訊息!世子爺怕我們蜜斯悶得慌,思念成疾,但是一日一匹快馬傳書,頭一日傳來一枚‘安然果’,第二日廊子下俄然多了隻八哥陪蜜斯說話,滿口都是‘直到相思了無好處,未免難過是浮滑。’”
“熏兒,玨表兄走了也有幾日,可有訊息?”方春旎體貼腸問流熏。
流熏反手握緊她的手,同命相憐。沉吟半晌,流熏問,“姐姐可有哥哥的訊息?這幾日也不見哥哥捎信返來。”
“哎呀,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流熏驚羞著追逐得丹姝滿屋亂跑,丹姝倉猝拉了方春旎抵擋當擋箭牌,還不時的探頭挑逗流熏說著,“蜜斯省省力量等了世子爺今兒的傳書吧。若明日去了嶺南,還不得是‘一騎塵凡妃子笑’呀?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輕巧的笑聲就這麼一陣風似的逃出了內室,剩下賤熏微低了頭含了幾分羞怯寬裕在方春旎麵前。
“玨表兄也算是個癡情種子。”方春旎臉頰也不由透出些微微的紅暈,她愛撫的拉流熏坐在她身邊,為流熏攏攏額頭的碎髮劉海,凝睇她的眸子說,“聽母親說,這幾日大姨爹趙王爺入宮頻繁,太後似在同趙王爺商討你同玨表兄的婚事。前兒個,模糊聽母親提一句,外祖母叮嚀母親去備你的庚帖,要用燙金的大紅貼去鈔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