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準近前!”侍衛和寺人們紛繁禁止。
“謝狀元、江榜眼、沈探花,出來見客啦!”景璨捏著嗓子長長的一聲傳喚,彷彿是翠花樓裡老鴇內疚地喊“春花、夏荷、秋菊、冬梅,見客啦!”流熏氣得幾乎笑噴,但見父親一臉沉肅,皇上無法點頭。
蘭馨公主獵奇地問:“姐姐,那些妖精似的女人圍堵了表哥們要做甚麼?十二哥為甚麼要她們請吃席,哥哥們不隨我們來嗎?”
“公主,不要跟去!公主金枝玉葉之身。”
情勢不妙,謝祖恒忙低聲叮嚀身後,“護駕!”
“可貴一見三鼎甲,那墨寶傳聞是一字令媛奇貨可居呢。”
“不信?那你們去尋尋看,是不是三鼎甲在爺這房裡服侍酒菜呢?還不速速去擺了那上好的酒菜給三鼎甲壓驚?如果他們三兄弟吃得可了心,讓你們抱一抱,香一口,都是使得的。”
流熏一驚擱下牙箸,莫非是哥哥們在街衢上抱打不平,暴露了身份,如何引來一群狂蜂浪蝶?現在金榜落款,狀元誇官的盛事才過,都城高低街頭巷尾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最多的是群情聖朝開科選士至今,頭一遭三鼎甲是三名少年郎。這才惹得萬民諦視?
沈孤桐隻探頭向樓下一看,就驚道:“那裡來了這很多明麗女子圍聚樓下?似是從劈麵露華濃青樓跑過來的。”
說罷江維宇推波助瀾地對外大聲嚷,“小爺江維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像那狀元和探花郎早去了劈麵的露華濃吃花酒去了。趁了小爺現在有興趣,陪你們吃幾杯酒,學那李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還不速速去上麵擺酒宴?若擔擱了,爺可不平侍了。”
這景璨,的確是……流熏哭笑不得,可又不得不平氣他此舉將那些庸脂俗粉攔去了門外,為皇上得救。
倉亂間,謝祖恒當機立斷,“牛公公,你護送皇上和公主殿下速速從暗道撤離,我去引開那些人。”
咣噹一聲,似一重物頂住了門口。流熏心頭一觸,屏住呼吸。模糊的光影中,透出十二殿下景璨的背影,他的身子高高的貼在軒門上,本來是他挪了張桌子堵住了房門,本身清閒的盤腿坐到桌子上,還不忘自斟自飲的一手提壺一手倒酒,咂砸嘴說,“若要見三鼎甲也不難,去點上幾桌醉華閣的招牌名菜,一一貢獻爺和這狀元、榜眼、探花郎。如果吃得適口了,天然許你們一見。”
話冇說完,就被皇上一把拉住向前麵推去。
一片混亂,流熏本還想留下做些甚麼,卻被牛公公拉拽推搡了趁亂從偏門繞去隔壁的房舍,一起向後花圃的暗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