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跳上馬車,恭敬的候在一側,“主子,到了。”
一向跟在曲陽身後的茯苓那裡曉得他會俄然停下,慣性的撞上了他硬邦邦的後背,頓時疼得眼淚水都飆了出來。
曲陽盯著她看了半晌,放下她的手,道,“跟我去上藥。”
哎喲我去,冰臉閻王會體貼人?還是一女人?!
“我真的冇事了。”茯苓低下頭,幾近不敢直視曲陽的眼睛。
曲陽的視野緊緊盯著本身,茯苓隻覺本身心跳的極快,如同小鹿亂闖,忙點頭道,“冇、冇有了!”
“被人打了?”曲陽上前一步。
聽到他這麼說,茯苓才放心,“那她……”
隻一會,寄奴便進屋道,“主子,冷水已經籌辦好了。”
“是。”寄奴一邊應著,一邊偷偷用餘光瞥了眼鳳墨離的懷裡,隻見安歌正縮在鳳墨離的懷裡隻暴露了半邊後腦勺,壓根看不清神采,又緩慢的瞥了眼鳳墨離的薄唇,不由暗自咋舌,本來方纔車內的戰況如此狠惡啊!
曲陽聞言徑直上前,俯視著安歌卻並冇有立即坐下為她評脈,反而一臉古怪的看了眼鳳墨離,……美人在懷,竟然還讓寄奴來找他?
雖這麼想著,她已伸手浸入水中,那冰冰冷涼的感受頓時順著她的指尖不竭伸展,隨後她將雙手都沾上了些冷水,然後拍了拍將近跟煮熟的蝦子普通紅的臉頰,頓時刺激得她一個激靈,倒是復甦很多。
鳳墨離看了眼趴在本身胸前一動不動的安歌,抬手撫上了她的腦袋,揉了揉,低聲道,“該起來了。”
“冇有。”曲陽毫不躊躇的給出答案,頓了頓,又道,“不過有一體例,隻是要受些苦。”
進了屋子鳳墨離便將安歌放到床上,又倒了杯水餵給她喝下。
見她眉頭緊蹙,神情裡透暴露一絲難受,鳳墨離手指悄悄撫平她的眉頭,悠悠道,“歌兒,真的不考慮現成的解藥?”
“兄弟,我那是江湖濟急!”安歌振振有詞道。
說著便將她抱著出了馬車。
“如果難受,就咬我吧。”說著他將手掌伸到她的嘴邊。
“如何?”鳳墨離皺眉,覺得安歌有甚麼不當。
他仍舊一身青衣,周身還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冰冷,可冷酷疏離的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體貼。
聞言鳳墨離身形微頓,卻冇有回身。
看著鳳墨離的背影,安歌手放在水裡劃了劃,看似不經意的吐出一句。
鳳墨離的浴房極其寬廣,此時正中放著一個雕漆楠木浴桶,而內裡冇有涓滴熱氣升騰起來,反而全部浴房都透著一股涼意以及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