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應了,自去傳旨。
眼看太陽掛到正中,中午三刻已到,隻見周恒放動手中的硃筆,道:“著華世勳去記下冇走的朝臣的名字。再,傳朕旨意,杜謙抗旨不遵,百口放逐嶺南。”
崔可茵對周恒如此的強勢和不成理喻有些無語,預感到文官們的反應,她不得不換了衣裳趕到謹身殿。
周恒道:“他們宵禁以後才行動。因是官身,巡城的兵丁不敢對他們如何。遠山可不會對他們客氣。你想不想曉得他們在杜謙府中密議甚麼?”
“那當然。他們不想讓朕好好過日子,朕為何要讓他們清閒安閒?朕會讓他們更加了償。”周恒語氣冷冰冰道。
周恒笑道:“他們就是這點討厭。”
不出崔可茵所料,第一天,杜侍郎跪左順門,多少親朋同年同窗同親跟從;第二天,杜侍郎持續跪左順門,同去的人比明天多了很多。有些是明天那些人的親朋,但更多的是同為文官個人,策劃此次逼迫天子納妃的文官們。
周恒笑容一斂,道:“不錯。你還想為他們討情嗎?他們徹夜商討的。便是如何從朕身邊撤除你,在朕身邊安插他們的人。比如他們的女兒。杜氏不過是他們安插在朕身邊的棋子。他們還與太後勾搭,覺得朕為會了孝道,被太後節製。嗬嗬,他們太輕視朕了。不過,你做得很好,讓趙氏斷了太後與外間暗通動靜的渠道。這會兒他們冇有體例了,唯有在左順門鬨。”
方纔主動記下名字的文官們也驚呆了,天子這是要他們在放逐與休妻之間做挑選嗎?
周恒坐在禦案前批奏摺,見她出去,細細看她幾眼,朝她微微一笑,道:“來謝朕麼?穿得這麼昌大。”
他正對勁著,華世勳來了,讓禦林軍記下靜坐文官們的姓名官職,然後宣旨,杜侍郎,哦不,杜謙抄家放逐,在宮裡的小女兒杜果兒立即出宮,伴同百口一同放逐。
後/宮是崔可茵的權勢範圍,周恒不會插手,可現在為了在後/宮插上手,文官們赤膊上陣,周恒隻不過應戰罷了。崔可茵低頭想了想,道:“百姓們可不曉得他們暗中做的這些事。文官們一個個做得一手斑斕文章,隻怕會把皇上傳得很不堪。”
在左順門的朝臣們本來覺得仗著人多,周恒拿他們冇體例。法不責眾嘛。就算有一兩個怯懦怕事想走的,彆人都坐著,也不好分開。要不然,在這個圈子裡就冇法混了,名聲會臭的,今後連朋友都交不到。
朝廷開科取仕,為的是納天下英才為天子所用。可如果入了仕便須休妻,隻怕仕子們會望而卻步。誰情願把結嫡老婆休棄?再說,真有人這麼做,也會被親戚朋友的唾沫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