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會看上他?”崔可茵儘力平複呼吸,儘量讓語氣天然些,實在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了,再冇有比聽到這個更嚇人了。
柔嘉急道:“我得給婆婆留一個好印象。”
公然,第三天柔嘉便大好了,用過午膳跑到安華宮等周恒。崔可茵看她阿誰猴急模樣,又是不幸又是好笑,道:“你不消在這裡等,酉時過來便是。”
崔可茵道:“你還冇好,如何吹得了風?快躺下。”
柔嘉這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吃了王仲方開的藥,第二天便神態復甦,崔可茵來瞧她,她已能坐起來。
柔嘉點頭,道:“好嫂嫂,你先彆張揚,待我病好了跟皇兄說去。”
王仲方診了脈,開了方劑。崔可茵細細問了病情,才擺駕回宮。
崔可茵一時冇反應過來,茫然道:“哪位崔公子?”
柔嘉道:“嫂嫂讓我把收到的禮品退歸去,我病好了頓時退。隻要嫂嫂答我,把我指給崔公子。我甚麼都聽您的。”
崔可茵推了推她。嫌棄隧道:“風寒還冇好利索呢。謹慎把病氣過給我。”
並冇有留她在這裡用晚膳。
柔嘉連連點頭,叫紫蘿出去,道:“快去看藥煎好了冇有。”
柔嘉看崔可茵的模樣。一下子笑了,道:“嫂嫂好敬愛,另有哪位啊,就是令兄呀。”
柔嘉的額頭燙手。崔可茵給她緊了緊被角,心中有些過意不去。懲戒是必然要的,隻是冇想到她竟會是以著了風寒,病勢洶洶。
周恒曉得柔嘉病了,安撫崔可茵道:“她身子本來就弱,一陣風就吹倒了,你不消過分意不去。”
她迫不及待想快點好起來,好去安華宮守著周恒,讓周恒快點下旨賜婚。
非讓她躺下,幫她蓋上被子不成,然後道:“這件事,我還真做不了主。我已嫁入皇室,家兄若再尚公主,豈不是像官方普通換親?傳得出去太刺耳了。我們是天下至尊,你是堂堂長公主,如何使得?
柔嘉閉著眼躺在床上,額頭蓋了一條帕子,晚晴用冷水浸帕子,換下她額頭那一條。見一群宮人簇擁崔可茵出去,大驚,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
崔可茵道:“就冇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麼恨嫁的。前次我問你,你不是說再等些光陰嗎?現在又急起來了。說吧,瞧上誰了?”
崔可茵擺了擺手,表示她彆出聲。
“可不是。”柔嘉把額頭的抹帕一抹,精精力神道:“我原想求嫂嫂來著,嫂嫂不是不肯見我麼?隻好求皇兄了。好嫂嫂,皇兄政務繁忙,您就多擔待一點,把我的婚事定下來吧。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酬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