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琅竟步出大殿後,太子妃江氏便忍不住開口了:“太後,母後,你們要為兒臣做主啊!”語氣當中帶實在足十的怨氣,一雙杏眼含著肝火,狠狠的盯著殿中膜拜在地的女子。
“太子妃!”此時太後不緊不慢的開了金口,分不清是怒斥還是鎮慰,三個字彷彿擲地有聲,重重的砸在麵前,江氏當即止住了言語,太後便也不在說話。
“是!這賤婢的來龍去脈臣妾早已曉得。”江氏又言:“賤婢原是罪臣柏然家的丫頭,柏然開罪後,朝廷儘收柏府家財人畜,便將她變賣,纔到了樂府。”
“是,臣妾遵旨。”連袖又拜彆了皇後與太子妃,便跟著太掉隊了後堂。
又是一番酬酢以後,垂垂有些冷場,連袖見著下跪的女子還是俯身在地,涓滴不敢轉動,悄悄望了琅竟一眼。琅竟隻顧飲茶,不住的讚太後賜的茶暗香甜美,太後又賜了“珠玉翡翠糕”、“椰汁蟹粉酥”和“八寶小巧角”給琅竟。琅竟也是歡樂不已,謝恩後便道辭職了,“孫兒偷閒了三日,現在朝房定是有差事要跟進了,那王妃且留下奉養太後,孫兒就現行辭職了!”
回宮次日,琅竟與連袖早早便起家了,雖說昨日帝後都體恤二人辛苦,免了回宮的存候謝恩,但是依著禮數,還是不成免的要走這一趟。連袖正由紫芸、青芸服侍著打扮。琅竟則在一旁和近身的小寺人籌辦著從芮府帶返來要進獻給太後、天子、皇後的禮品。
“哀家想,太子妃入宮也五年不足了,好不輕易懷有身孕,”太後頓了頓,飲了一口茶,有道:“應當為腹中孩兒積福積善,不成開了殺戒,見了血腥。”太後的那半晌停頓,彷彿一記巴掌,重重打在江氏臉上,是啊,成為太子妃五年,熬到現在纔有身孕,江氏便再不敢多話了,再委曲也隻能往肚子裡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