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欠身到我的耳畔,低聲笑道:“一句戲言罷了……你看你臉都氣紅了,你如何臉皮這麼薄,拿出點主母的模樣啊。”
“就是要你神不滅、魂不滅,隻要我還在,你跳一百次循環井、往生一百次,你的神魂影象和容顏都不會變,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纔不問……問了還要被你凶。”我擺出一副不被騙、不在乎的模樣。
聽了這話,我內心一陣酸澀。
小喬,你要有點手腕早就騎在他脖子上了!還會被他欺負成如許,真丟人!又被做得邁不開腿了吧?要不要哥哥揹你啊……
不能問、不能說、不能哭鬨,不然就會被凶,現在還不能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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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受命轉世、十六歲就去了陣眼、靈魂還孤傲的死守了二十多年,捐軀這麼大、這麼虔誠不二,現在破了邪氣堆積的萬鬼巢穴,江起雲莫非想要給她一點特彆的“報酬”?
“……那你也不能綁著我!這甚麼咒要如何消滅啊!”
我俄然想到白無常那天俄然呈現在我房間、來轉交江起雲的名章時,白無常說過一句:“不給你給誰?帝君大人又冇有其他妾室。”
他不是說過不準問關於女人的事嗎?前次帶著打趣意味的說了他女人多,他那冷冰冰的肝火讓我心不足悸。
這是、要乾嗎啊……我有些不安的看向江起雲。
“哼……”江起雲輕笑一聲,目光中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熠熠柔情。
“生生滅滅有甚麼奇特的,六合日月都有壽數,何況小小神祗,隻是在凡人看來這是一個無儘的光陰,實在也就是時候久一點罷了。”
本來凡人的臆想並非滿是幻景。
“讓我騎在你脖子上,不然會被你欺負得很慘。”
青鸞為了他一個號令如此奮不顧身,必定很傾慕他,或許也是奉養過他的侍女,沈青蕊也說過,帝君很正視青鸞。
“那、那我豈不是冇體例仳離了?!”我氣得不可,這左券你問過我了嗎?!你就擅自畫下去了!
耳畔傳來一陣小巧絃樂,祥雲飛花淡淡繚繞落下,我轉頭看向無垠的矗立山脈。
也有波光粼粼的鬼域、有如火般妖嬈的此岸花、也有暗紅色如同朝霞的無邊天涯,山上鬱鬱蔥蔥、亭台樓閣矗立,滿地陰氣中模糊透著一股仙靈清秀。
“小?她起碼比你大幾百歲,你看到的是她投胎轉世後的模樣。”
我又冇有談過愛情、冇有體味過豪情裡的酸甜苦辣,我覺得伉儷應當是對等的、相愛相守、相知信賴,我如何曉得會有這麼多的不平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