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淡淡道:“我傳聞侯爺極擅圍棋,特來就教。”
幾個侍衛回想了一下,想起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公主府第一折戲上演到一半的時候,李星望在院子外守了一會兒便走開了。
劉侍衛背上出了一層汗,低聲道:“未曾,走之前令人找過,澤陽公主府門房說見到他出了公主府,部屬覺得他是得了主子的叮嚀出去辦甚麼事。”李星望是副統領,如果主子有甚麼特彆交代去辦也是有的,隻是現在看來公主並不知情,既然是私事,為何不提早和他們打好號召也好諱飾呢,劉侍衛愁悶起來。
崔華辰麵無神采,轉過臉正要命人行刑,崔禮卻下來附耳稟告了幾句,崔華辰眼睛閃過了一絲迷惑:“手腳不敷潔淨,被人盯上了?”
李昉俄然咳嗽了兩聲,看了眼阿蘅,顧曠如夢初醒,臉上有些難堪,也反應過來,趕緊說了些彆的話岔開,阿蘅隻做冇重視聽,俄然道:“現在天熱,我傳聞崔侯爺身有痼疾,需常飲一種茶,裡頭有一味叫香黃精的茶品,非常貴重,顧家傳聞門道頗多,應當能采購到,如果投其所好,也許精誠而至,金石為開也說不定。”
崔華辰坐在輪椅上,玄色衣袍暗淡如夜,目光寒涼如水:“叛變崔家的,你很清楚甚麼了局,刑架已經為你籌辦好了。”
這邊公主府送著阿蘅上車回宮,阿蘅看了眼侍從,卻發明瞭不對,不動聲色,隻告彆了澤陽公主和李昉,出了公主府的巷子,才招了侍衛來問:“李副統領呢?”
崔禮臉上笑容僵住,阿蘅並不看他,隻去端了那剛上來的茶,用茶杯蓋子悄悄扒開上頭的茶沫。
阿蘅並不扭捏,從袖裡摸出那管玉笛,橫在嘴邊便吹了起來,顧曠看到她從袖中取出,知她是貼身照顧,俄然滿臉通紅起來,一時之間竟然連那飄漂渺渺的笛聲都彷彿遠去,口乾舌燥起來。
顧曠搖了點頭,低聲道:“你不知二十年前崔家宗子風華無雙,名震海內,前朝名流無不以他為首,我們當時還未出世呢……我得他指教一局,還是在法雲寺和惠泉長老對弈到一半,他偶爾路過,指導了我一局……那棋路心機奇妙,大開大闔,非平凡人所能想到的也……難怪當初說得天下者的非獨孤家便是崔……”
崔禮搖了點頭,低聲道:“她彷彿非常必定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