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叩門的侍衛正難堪,身邊俄然一陣暗香,公主竟然下了馬車,直接超出了守門的仆人,大步往裡頭走出來,那守門的是個退役的老兵,何曾見過如許高貴凜然又有著驚人仙顏的少女,一時攔也不曉得如何攔,手足無措起來,背麵的侍衛早就全都跟上,一起直走到了大廳。
阿蘅並不扭捏,從袖裡摸出那管玉笛,橫在嘴邊便吹了起來,顧曠看到她從袖中取出,知她是貼身照顧,俄然滿臉通紅起來,一時之間竟然連那飄漂渺渺的笛聲都彷彿遠去,口乾舌燥起來。
李昉笑道:“棋中妙手多的是,他不準你,你找彆人就是了,何必隻念著找他呢,他現在是韜光養晦的退隱了,你何必去打攪人家。”
這邊公主府送著阿蘅上車回宮,阿蘅看了眼侍從,卻發明瞭不對,不動聲色,隻告彆了澤陽公主和李昉,出了公主府的巷子,才招了侍衛來問:“李副統領呢?”
定北侯府深處的地牢內,李星望被鐵鏈、牛筋緊緊地束縛在架子上,臉上有些慘白。他被疇前的舊友誘出公主府,便被圍攻擒獲,利落地帶到了定北侯府裡。
崔禮呆了呆:“但是侯爺已……”
顧曠一下子想到崔皇後本來是阿蘅的皇嫂,也恍然大悟起來,如獲珍寶道:“多謝公主指教了!”
顧曠一愣:“崔侯爺有痼疾?你如何得知?”
顧曠聽她直呼朝中大臣大將名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本日因天熱,隻在大長公主府內賞景聽戲,她冇有換成常日裡的男裝,仍穿戴宮中的宮裝,明豔照人,華貴雍容,讓他俄然認識到這個和他們一同出去玩耍的女孩子,高高在上金枝玉葉的身份。
李昉全然不覺,畢竟他也是皇室中人,他大笑道:“方向淩最擅見風使舵,必是曉得他兒子衝犯的是你了,再不下狠手,他日待到這個兒子扳連到抄家滅族,皇上秋後算賬,那就晚了。”
崔華辰深思了一會兒,看了眼李星望,他臉上一片茫然,明顯並不知情,崔華辰轉動輪椅道:“那我出去見見她吧。”
崔華辰皺了皺眉持續問:“顧家那小子有冇有跟著?不會是可巧吧?”
李星望臉上烏黑,卻仍一言不發。
崔華辰坐在輪椅上,玄色衣袍暗淡如夜,目光寒涼如水:“叛變崔家的,你很清楚甚麼了局,刑架已經為你籌辦好了。”
阿蘅勉強笑了笑,又有些失神起來。
李星望俄然嘶聲道:“崔家我隻認一報酬主!你如許卑鄙無恥無情無義的人,也配使喚我!”說罷俄然吐了一口唾沫出來,崔華辰早有籌辦,指尖一彈,那唾沫飛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