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冷月冇給他這個機遇。
牌匾下的鋪子門口,蒸包子的籠屜摞了四五層,白花花的蒸汽從蒸籠縫裡擠出來,咕嚕嚕地直往上冒,站在巷子裡都能聞見一股股的肉包子香。
景翊的日子跟江湖是不挨邊的,但他多少還是有些粗淺的江湖知識的,習武之人打起架來招式五花八門,撓,是極罕用的招數。
眼睜睜看著冷月紅雲密佈的臉快速一肅,景翊一愣,冷靜地擱動手裡的豆腐碗,盯著冷月俄然攥緊的劍,心平氣和隧道,“阿誰……夫人,我實在就是特地來給你送錢的。”
景翊把那口豆腐腦送進嘴裡,享用地嚥下,抿了抿嘴,纔對著冷月靈巧地一笑,“等你啊。”
“……撓?”
冷月怔怔地目視火線。
景翊皺了皺眉頭。
冷月剛從地上站起來,一眼掃見巷口正劈麵的那家鋪子的牌匾,差點兒笑出聲來。
冷月像是冇聞聲景翊的話一樣,轉頭就往外走,走了還冇兩步,像是想起了些甚麼,轉頭又折了返來,伸手在桌上的盤子裡抓了一個大肉包子,往嘴裡塞了一口,對景翊含糊地叮嚀了一句。
她跟冷嫣在滂湃大雨裡連打帶罵了一宿,返來的時候已經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來了,隻記得鑽進景翊暖融融的懷裡挨著挨著就睡著了,以後……
就衝她把寒光森森的劍往桌上一扔的氣勢,她這句話就算是對著太子爺說的,太子爺也一準兒會一溜煙地跑去給她燒沐浴水去。
錢。
冷月臉上一燙,“噌”地從床上蹦了下來,從衣櫥裡隨便抓出一套衣服,一頭紮到屏風前麵,順手一綰頭髮,把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竄出來抓起桌上那把冇了鞘的劍,風一樣地奔出了門去。
“夫人早。”
景翊本籌算就安溫馨靜地當會兒爐子的,到底還是冇忍住。
她才懶得管。
冷月發明,她彷彿是一小我趴在床上……
“唔……”冷月帶著清淺的鼻音哼了一聲,往景翊懷裡捱得更緊了點,彷彿滿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景翊身上,聲音軟了些,也飄了些,“轉頭見了我二姐,彆理睬她,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