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三爺輕描淡寫地說出“我媽死了”這句話時,內心排山倒海,好像刀割。
“要不然呢?”
何期斬斷娑婆恨,清風明月在人間!
升鬥小民,披星戴月,江湖蕩子,賤如螻蟻。
陳三爺麵無神采:“玫瑰是我的人。”
陳三爺緊緊摟著她,安撫道:“快了,快了,統統都快了。”
棍兒說:“水爺,你和玫瑰歇息吧,我和牛哥在門口守著。”
鐵羅漢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壞了龍海升的大事,陳三這顆棋子另有效,走完最後一步,再殺他不遲。
玫瑰見環境不妙,再對峙下去,恐凶多吉少,她為了陳三能夠支出統統,忙一抬胳膊,把芊芊玉手搭在鐵羅漢的肩頭,笑道:“大友哥,彆活力嘛,喜好mm,那就疼疼mm!”
月光怒放,灑在玫瑰的臉上。
“在你眼裡,我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
欺負人啊,欺負陳三爺失勢落魄,欺負陳三爺勢單力孤。
陳三爺一臉冷酷:“你嚐嚐?”
“是!”
肉彪子撓撓頭,從沙發上站起來,漸漸走過來,將二人漸漸分開,隨後又拍了拍二人肩膀,哈哈大笑:“這才叫兄弟呢!能吃能喝,能打能鬨,不分相互,不分你我!”
兩人對峙著,眼冒肝火,看著相互。
夜深了,海河十八號一樓大廳仍然熱烈,樓上已變得沉寂。
陳三爺笑了笑:“不必,你和肥牛去另一間房,好好睡覺。”
玫瑰的眼淚滾滾而出。
玫瑰莞爾一笑,持續躺在陳三爺懷中,把手勾在陳三爺的脖子上,柔情似水:“你累不累?”
鐵羅漢一抬頭,瞪眼陳三:“如何著?你非要跟我杠一杠,是吧?”
“水爺,起了冇?”棍兒和肥牛在外拍門。
這句話,她等得太久了。多少次魂牽夢縈,多少次編織香夢,現在胡想成真。
鐵羅漢眼神直勾勾盯著陳三爺,俄然嗬嗬一笑,伸手拍了拍陳三爺的臉:“真活力啦?我跟水弟開打趣呢!你不至於這麼不識逗吧?”
棍兒和肥牛退下。
玫瑰聽聞此言,芳心亂顫,眼圈一紅,差點落淚。
這份感受就像兒時被人欺負了,伏在媽媽的懷中,縱情地哭訴。
玫瑰扯了扯陳三爺的袖子,表示不在這裡住。
肉彪子給陳三爺一行籌辦了兩間客房,棍兒和肥牛一間,玫瑰和陳三爺一間。
玫瑰哭出了心底的統統,統統委曲、無法、絕望,化作淚水,滾滾而出。
兒雖弱,母不成辱,辱之,必遭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