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肖正氣得咬牙切齒,瞋目圓睜,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地躲在哪個角落裡?儘說這些冷嘲熱諷的屁話!難不成是你爹孃把你生得奇醜非常,冇臉見人;還是頭上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以是像隻縮頭烏龜似的,連麵都不敢露一下嗎?有種你給老子滾出來!”
肖正不會懸空之法,落空著力點的他也跟著判官一同跌入了火海以內。伴跟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肖正重重地跌倒在一片炙熱的焦土之上。頓時,濃烈刺鼻的硫磺味和腐肉的腥臭氣味稠濁在一起猖獗地湧入他的鼻腔。
肖正再一次緩緩地從那堆膿液內裡艱钜地爬了起來。跟著濃煙逐步散去,他渾身高低那種被蛆蟲啃咬所帶來的狠惡疼痛也開端一點一點地減輕直至終究完整消逝無蹤……
就在這時,阿誰粗暴而降落的聲音再度響起:“嘿!真冇想到啊,你這小傢夥看著不起眼,竟然還算是個心腸仁慈之人。到了這阿鼻天國,僅僅蒙受如此輕微的獎懲,也算是便宜你了。咱但是在這裡苦苦等候好久,才終究盼來一個能入得了咱的眼、能夠與咱為伴的傢夥。”
當肖正完整化為一塊毫無朝氣的黑炭時,火海開端逐步收縮變小。固然火勢並未完整燃燒,但此時的火焰強度已經降落到了人體勉強能夠接受的程度。就在這燃燒的全部過程當中,肖正的認識卻始終保持著非常的清楚和靈敏。
肖正驚駭地環顧四周,試圖找出那詭異聲音的來源。不管他如何儘力尋覓,都隻能感遭到那聲音彷彿既近在天涯,環抱於耳際,又彷彿來自悠遠的四周八方,讓人難以捉摸其切當位置。
在那層厚厚的黑炭當中,全新的肌膚正在遲緩地發展、複原。這個過程對於肖正來講的確就是一場惡夢般的折磨,每一寸重生的肌膚彷彿都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刃在無情地拉扯著,帶來的劇痛如同萬箭穿心。時候一分一秒地疇昔,這類錐心砭骨的痛苦涓滴冇有減輕的跡象,肖正隻能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冷靜禱告著這場酷刑儘快結束。
在這片鐵鑄的天下裡,城牆表裡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鐵蛇和鐵狗。它們口中噴吐著熊熊火焰,凶神惡煞地追逐著那些四周逃竄的幽靈。不幸的幽靈們在這可駭的場景麵前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冒死地躲閃,卻畢竟冇法避開這些凶悍生物的攻擊,隻能痛苦地接受著被噬咬的折磨。
合法他滿心驚奇之際,本來被熊熊烈火映照得通紅的上空,俄然間毫無征象地墜落下來無數把尖刀。這些刀刃閃動著令人膽怯的寒光,但細心一看便會發明它們並非真正的實體,而是由深重的罪孽所固結而成的虛幻影象。固然如此,它們的鋒利程度卻涓滴不減色於冰冷堅固的寒鐵,乃至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