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啥大事兒，就是找他探聽一小我。”

“你這有冇有一小我，姓張，叫宗昌，也能夠叫眾昌，就是會說毛子話的阿誰，挺高，口音不是本地人。”

更夫轉過身，就朝工棚那邊走。

那倔驢可貴碰上個比它更倔的，當即就跟江小道擰上了，身上一吃痛，立馬撒開歡來狂跑，顛得車上三人臉孔全非。

江小道曉得那是鐵路上值夜的更夫。

聽得出，對方的聲音也有點發虛，如果然遇見個抗俄的匪賊，更夫的小命，八成也得交代在這。

“甚麼東西天上飛，東一堆來西一堆？”

張宗昌哈哈一笑，拍了拍小道的肩膀，喜道：“多謝兄弟還惦記取俺！來得恰好，明天俺新作了一首詩，正愁冇人共賞，先跟兄弟交換交換。”

更夫看上去四五十歲，長得枯瘦，焦糖色的臉上橫著幾道皺紋。

張宗昌愣了一會兒，微微點頭，說：“啊對對對，彷彿是有這麼小我。”

“張大哥，請！”

更夫並不放心，舉著油燈，又往江小道的身後瞅了瞅。

“不是不是。”江小道趕緊擺手，“我是說跟我一塊兒的阿誰老崔，正月初五，在長風鏢局門口，被毛子抓走阿誰！”

“張大哥！”

“咯噠咯噠……”

“哎呀，兄弟，是你啊！你咋又返來了？不是奉告你上外埠躲躲麼！”

“大爺，彆喊，本身人！”江小道輕聲喚道。

江小道揮著鞭子，固執地說：“不消，我會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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