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後,周雲甫將鐵匠鋪洗劫一空,連夜叛逃,今後逃亡白山黑水之間。
幾個叔叔越是如此慎重,江小道就越是獵奇,一起上問東問西,嘴就冇停過。
周雲甫的大名,江小道已經記不清聽過多少次了。
幾個叔叔趕緊點頭認同,隻要二叔、三叔冇有表態。
明天,為了去給老爺子覆命,江城海帶著六位弟兄,特地換了一身麵子的長衫,以示尊敬,就連有傷在身的宮保南,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疇昔。
說句不入耳的話,此人啊,一旦飛黃騰達,就連爹媽都不自發地跟你壓著聲說話,何況隻是個mm?
嗐!那年代,賣兒賣女都不希奇,如果賣到本分人家,或許還能有條活路,總好度日活餓死。
“海哥,你來啦,老爺在樓上等著你呢。”店裡的伴計號召道。
“姥爺?”江小道皺起眉頭,“爹,這輩分我咋冇論明白呢?”
本來,前幾年周雲甫捐了個官,領正四品頂戴,正在新奇的時候,就愛聽這類阿諛話。
可這位老爺子到底有甚麼本事,又是如安在奉天立名立萬的,卻向來冇人跟他說過,彷彿也冇人能說得清楚。
現在的周雲甫,手上的買賣,早已交給座下“四梁”打理,身子骨早已被酒色蛀成了空心兒棒棰,見不了光,聽不了嚷,受不了涼,耐不了熱。誰如果在他麵前走得急了,一走一過,帶了一陣風,那就算完,當天早晨一準頭疼欲裂。
至於他厥後又如何響蔓兒,在奉天與蘇、白兩家如何明爭暗鬥,以及如何坐上頭把交椅的經曆,臨時不在話下。
但有一件小事,傳播最廣,固然一定是真,聽起來卻很合適周雲甫的行事為人。
鐵匠聞言,畢竟是用飯的傢夥事兒,便趕緊跑疇昔蹲身檢察,卻見爐內的炭火燒得火紅一片,內心正在迷惑的時候,驀地感覺脖頸一緊,身後的周雲甫掐著他的脖子,將其推動鐵匠爐裡,用身子死死頂住。老鐵匠撲騰了半晌,終究斷氣身亡。
少傾,藤椅上“嘎吱”一聲響,周雲甫微微抬了抬眼皮,沉吟一聲:“你就叫江小道?昂首,讓我瞅瞅。”
“冇讓你上去呢!誠懇待著!”
那師孃受辱,威脅著要去告狀,周雲甫內心又惱又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師孃活活掐死。
周雲甫埋頭苦乾八年,技術精熟,從無牢騷,隻不過跟著年事漸長,畢竟開端有點想女人了。
他一小我孤苦伶仃,眼瞅著窮到末路,幸而被本地一個鐵匠收為學徒,包吃包住,但冇有人為。傳聞他今後得了眼疾,就與此段經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