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裁縫鋪的馮掌櫃夜遇蒙麵刺客,夫人劉氏一個婦道人家,一聽便知對方這是敲山震虎,並非真要殺人。
“還再說甚麼呀!你都多大了,本身內心冇數?‘海老鴞’都成老頭兒了,自打拜了周雲甫,門路越走越窄,仇家越來越多,咋能夠會有善終?白、蘇兩家一起勢,就不成能放過他……”
做局“神仙跳”,棍騙聘禮,聽著可愛,實際卻已經是最客氣的手腕了。真幫手黑的江湖燕字門,向來圖財害命兩手抓。
實在不出性命也不要緊,重傷、致殘、甚或拉回家裡,“燕子”親身脫手補刀,最後儘管賴給人家,嚷嚷著不賠錢就打官司。
許如清搖了點頭:“老爺子疑芥蒂太重,詳細甚麼籌算,誰也不清楚。”
僅此一件事,就能看出這夫人也不是甚麼省油的燈!
許如清聽後,不免有些驚奇:“呀!這事兒我還真不曉得,這幾天我也冇去找過我寄父。”
冇有女人不喜好衣裳金飾,許如清也不例外,姐妹之間客氣多了,反倒顯得生分,因而當即便接了過來。
“挺好的,就是忙!忙的腳打後腦勺,一點兒工夫不得閒!”許如清一邊摩挲師姐的手背,一邊戀慕道,“我如果洗手不乾了那天,能趕上你一半福分就好了,當家的能掙錢,人還誠懇,用不著操心吃力的。”
據傳,江湖燕字門有個說法,叫“成奸不為騙”。
前文有言,許如清固然代周雲甫運營“會芳裡”,可她本人卻並非窯姐兒出身,而是正兒八經的江湖人,暗八門中,“蜂”、“燕”兩門的妙手。
劉玉清微微頜首,心中瞭然,又問:“隻等著徐大人調任,是吧?”
隻不幸那公婆一家人,白白死了一個兒子,還甚麼都式微下。
許如清低下頭,盯著鞋尖,喃喃道:“再說吧。”
做成一個大局,少則幾個月,多則三五年,不把那些淫棍愚夫騙得家破人亡,毫不罷休。
有些“燕子”,自打過門今後,勤勤奮懇,看似一個賢妻模樣,可一到早晨,就隔三差五地哭哭啼啼,夜夜抱怨,今兒被誰欺負了,昨兒被誰唾罵了,前兒又被誰非禮了,總之是編著瞎話,每天吹著枕邊風,專門攛掇男人去惹那些硬茬兒。
這劉玉清年青時,遠比許如清手黑,負苦衷做多了,隱退今後,常日裡儘管吃齋唸佛,絕少拋頭露麵,此次來找師妹,也是為了從她口中刺探周雲甫的真假。
彆說人了,影兒都找不著!
另有那些繁華大少,原本身板就不好,竟能被生生榨死,被人併吞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