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彆人，同時也在問本身：“老崔，真不怪我嗎？她們……也不怪我嗎？”

“西伯利亞。”

江小道緊緊地把雙腿抱在胸前，嘴裡幾次唸叨著：“不怪我……不怪我……”

江小道終究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但是聲音太小，令人不由思疑，那不過是他的自我原宥罷了。

“老崔！”

但是，話到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來，啞巴了。

“等下！我能夠跟他換……”

整整一個時候，毛子兵出來出來，出來出來。他們最享用的事，莫過於玩兒完了女人，站在院子裡挑釁似的看著一眾鏢師。他們肆無顧忌地把玩著這群男人的莊嚴，因為他們曉得，空有肝火，燒不死人。

長風鏢局的人已經排好了長隊，江小道趁機湊疇昔，問：“張大哥，毛子真不殺他們了嗎？”

伊萬回過神，表示江小道和老崔也跟著入隊。

毛子兵拄著步槍，斜倚著身子，嘴裡叼著一根菸卷，罵罵咧咧的，看上去很不耐煩。他在等屋裡的人出來跟他輪崗。

他的臉上，也冇了剛纔的神采。

話說到這份上，天然冇啥可談的了。

“另有剛纔，我如果不殺何力山，死的就是我了！現在何家遭了大難，全都因為我那一句話！”江小道惶惑不安地問，“但是，這能怪我嗎？老崔，能怪我嗎？”

張宗昌果然仗義，趕快疇昔跟伊萬解釋。

“小道！小道！”老崔哭天抹淚，兩條腿軟得如同麪條普通，“我這把年齡了，不由折騰啊，你救救我！”

“誰？”

“北邊，最北邊，俺也不曉得。”張宗昌轉頭看看毛子兵，又說，“兄弟，你彆問了，趁現在冇人理睬你，快走吧！”

正在這時，長風鏢局的李群俄然大聲喊道：“長官，這倆人要跑！他們纔是凶手！另有江城海，他也在遼陽，你們抓他去啊！”

這一次。

李班頭趕緊跑上前，畏畏縮縮地說：“張兄弟，費事你跟這位長官說一下，他們這麼稀裡胡塗地把人帶走，我們哥幾個實在是不好跟上麵交差啊！要不，你讓他再跟我們老爺籌議籌議？”

“老何！救我！嗚嗚嗚！”

穿過城門洞，城外，有個熟諳的身影跨著一匹高頭大馬，衝江小道戲謔一笑。

“那處地點哪？”

“唉！”

……

“在這！”

回過甚，卻見一個陌生的老夫衝他低聲說：“小子，跟我走，你爹讓我來的！”

老崔擺佈看看，眼裡無光，明知故問：“那，那我倆……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