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很好玩是吧！”柳雁歡把藥簍子往地上一扔，掄了袖子就要揍人。

飯桌上，程珂芳笑了笑，伸手給柳雁均盛了碗湯。

“哪個？”

因著陳桂芳這一病，世人都走不成了，寺裡隻好給他們籌辦了齋飯。

柳雁歡看著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下人，沉聲道：“這盤綠豆糕，你是從那邊得來的？”

柳雁歡的配房與陳桂芳的院子離得近，便打發人去問。

在柳雁歡看不見的角度，秦非然彎了彎唇角。

“東西寫了一半，聽到動靜出來瞧瞧，你這是要出去？”

“你此人如何就不能說點好的呢？”

隻聽“吱吖”一聲，房門關上了，剩了秦非然一人站小徑上，發笑出聲。

“讀過，如何？”

“我覺著你特彆合適裡頭的一個字號。”

“娘，你彆怪五姨娘，她給孩兒做了好吃的，您看，我一點事兒也冇有。”

“瞧過了，說是氣血虧虛，需求靜養，可那頭風倒是難以減緩。”

“這麼晚了還不安息？”剛出房門，柳雁歡就聞聲秦非然的聲音。

比對之下，陳桂芳就實足的惡妻樣兒，一見程珂芳進門，抬手一個茶杯就砸了疇昔：“你這個毒婦，你另有臉來？！”

秦非然和柳雁歡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明以是。

秦非然轉動手上虎頭戒：“外頭如何樣？”

“既然你這麼問，內心就篤定了我是虎倀。”說著，秦非然一步步靠近柳雁歡，“我要如何自證明淨你才情願信賴我的話？”

兩人都愣住了，秦非然一個抬手將手電打到火線，光束照出個恍惚的人影。

程珂芳看了眼那糕點，點頭道：“是。”

稍晚些時分，又傳來陳桂芳的呻/吟聲。

“方纔璨容親口奉告我，恤孤院的女孩子到了十六歲，都逃不了被賣的命數。”柳雁歡緊盯著秦非然臉上的神采，“你注資此處......究竟是不是為了......斂財？”

陳桂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又見親生兒子都站在外人那頭，頓時更加氣悶。

秦非然勾了勾唇：“大抵是我目炫了。”

秦非然低歎一聲：“唉，不識好民氣，這個鐘點那山上的蛇蟲鼠獸全都出來了，你偏要到上頭去跟他們作伴。”

這一邊兩人各懷心機，那一頭柳雁均吃得非常高興，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

好不輕易瞧見了他要的東西，柳雁歡彎下身子去挖那川芎須和獨活根，手電就讓秦非然打著。俄然燈光一晃，秦非然喊了一嗓子：“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