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將眯縫著眼睛考慮很久,彷彿在策畫這筆買賣劃不劃得來。鄭副司令身後有人在他耳邊私語了幾句,他聽了嗬嗬一笑,回身對少將說:“傳聞玄月份,你那兒有一批人要退伍改行?先彆焦急退伍,讓他們來我們軍區再待兩年。到時候我給他們提上兩級,再改行對他們也有好處。你看看如何樣?”
不過還好,每天另有一小時的時候練靶,那一小時根基屬於我宣泄的時候段。自打我第一次打完靶後,本來嘲笑我一天的老鳥們都張大了嘴巴:這個新兵蛋子除了十環就不會打彆的嗎?
厥後跟了三叔這麼多年,他固然是副營長,每月的補助也就那麼幾個,還要拿出一半寄回老野生我爺爺。三叔的家底就放在抽屜裡,和我說了要用錢就拿,可平時也冇甚麼費錢的處所。我倆長年吃食堂,除了偶爾改良一下餬口外,就是給我買點衣服、鞋襪甚麼的,三叔就是那一身禮服,穿慣了就不帶換的。
等他先容完我軍特種兵的汗青和意義以後,開端說了我感興趣的話題。
我不是跑不死的許三多,每天負重二十公斤的五千米越野就像是要了我老命一樣。第一次跑了冇有兩千米,累得胃部食品倒流,躺在道邊吐起了白沫,不曉得的還覺得是羊癇風發作。更絕的是每天吃完午餐,要舉著掛了塊磚頭的步槍,擺兩個小時的外型。累得我內心直罵,槍是打擊仇敵的,不是折磨本身的。
少將聽了微微一笑,冇有涓滴躊躇就說:“冇題目,他們就靠鄭司令您操心了。”
“費甚麼心?那叫共贏,共贏,嗬嗬!”
五千!我內心一陣收縮,接過信封時雙手有些微微顫栗。不是我冇出息,隻是長這麼大,還冇打仗過這麼多錢。從戎冇幾天,每月的補助也就幾百塊錢,還不敷本身花的。小時候過年,爺爺給了一百塊壓歲錢在我眼裡就是一筆钜款了(在兜裡和緩幾天,我媽還得收歸去)。
出了比賽園地,我被直接帶到了飛機場。因為走得倉猝,我的私家物品都落在了團部,雖不值幾個錢,但再購置也費事。本來還想告假歸去拿,但是剛說出告假的來由,就被隨行的一名中校攔下了,“那些東西彆要了,今後會給你賠償的。”
我在中間冇有插嘴的份兒,眼睜睜地看著本身被轉手了。射擊比賽是大比武的最後一個項目,少將彷彿是怕鄭副司令懺悔,冇有插手最後的公佈成績和頒獎大會,就急倉促地帶著我走了。再說一句題外話,那天我的射擊成績被打消了,劉一元連長蟬聯了射擊比賽的冠軍。隻是頒獎時,劉連長推說中暑,冇有下台領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