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與汀奴皆聽到了剛纔的嗝聲,卻不知是甚麼聲兒,汀奴猜疑道:“剛纔是甚麼聲音?”
汀奴驚醒,又呢喃著喚了孫畢一聲,耳邊未聞疆場廝殺,麵前不見濃煙狼籍,唯有一片沉寂,汀奴方知,本來剛纔隻是一個夢。
汀月撇了撇嘴,道:“蜜斯要去上郡,到膚施找一個叫薛爐的玉匠修補玉器。”
“嗯,”薑妙之心不在焉的應道一聲。
薑妙之仿若未聞,深吸了一口氣,這便下地,汀月走來扶著,俄然道:“蜜斯,你今兒早上有冇有聽到雷聲?婢子在隔壁屋清算行李,俄然就聽到一陣雷聲,可響了!跟打嗝似的,說來也怪,這大夏季的,竟然還打雷。”
薑妙之躺在床上,有些發懵,伸手摸摸喉嚨,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而後又閉上眼持續睡。
天涯已大亮,薑妙之睡了回籠覺又醒了。
薑妙之未語,慎氏又道:“好了,既要去上郡,就快些上路吧。”
慎氏又看向汀月,叮嚀道:“汀月,照顧好蜜斯。”
慎氏微微一愣,猜疑道:“你要去上郡?你去上郡做甚麼?”
天已矇矇亮,汀奴坐在床上,早已冇了睡意,乾脆起家下地,披上衣服,開門出了去。
慎氏拆開信看著,薑妙之便道:“昨晚我回府之時,剛巧碰到一個小廝,給我送了一封信來,說是有位故交叮嚀他交給我的,我拆開看了,才曉得本來是虞妙戈邀我去膚施,我本不想去的,畢竟上郡那麼遠,得好幾天的車程,可妙戈約我,我也不好回絕,更何況,她父親與我父親又是故交……娘,我連行李都清算好了,就等著你承諾。”
汀月聞言禁不住噗笑一聲,道:“這也說不準,蜜斯不管早睡還是晚睡,每天早上到了時候還是會醒,這是一回事,要不要持續睡會兒又是另一回事了。”
“諾。”(未完待續。)
薑妙之不假思考,她早已想好了來由,便直接道:“娘可還記得虞妙戈?她現在身在膚施,邀我前去一聚。”
慎氏欣喜一笑,道:“娘曉得,你長大了,可你在娘眼裡,始終還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