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釘椅?
蘇景雲持續說著:“他來夷陵,就是為了刺探我的傷情,這幾天,你可得進步警戒,謹慎防備……”
“既然不嫌棄,為何閉著眼睛?”蘇景雲的語氣中,不滿的意味頗濃。
何田田豪傑氣短,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拐了個彎,去把架子上的毛巾取了下來。
她在內心給本身打著氣,手裡拿著毛巾,忿忿地朝溫泉池邊走去。
溫泉水裡,倒影出她氣呼呼的模樣,蘇景雲垂眼看了一會兒,唇角微翹:“愣著做甚麼?衣裳脫完了,就該擦澡了。如果服侍的好,也許本王能既往不咎;如果服侍得不好,就還是罰坐釘椅罷。”
嗯,警戒,嗯,防備,何田田一邊聽,一邊點頭。
何田田的氣性兒,一時被激了上來,咬著牙,就是不睜眼:“殿命令媛貴體,民女身份卑賤,不敢直視。”
這還用猜麼……大吳應當隻要一個晉王吧……何田田有點無語,不過想想她之前旁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此晉王就是彼晉王,就不美意義吱聲了。
豁出去了!有甚麼大不了!不就是男人的果體麼!在手術檯上,她甚麼人體器官冇見過!還會怕一個蘇景雲!
蘇景雲似在辯白她這句話的真假,沉吟半晌,道:“恕你無罪,睜眼。”
何田田信口扯謊:“我不敢……”
蘇景雲洗完澡,站起家來,水聲嘩然,何田田趕著去取了大浴巾,幫他把前胸後背都擦乾。羞歸羞,活兒還是得乾,她可不想坐釘椅。
他真信了?覺得她是膽量小,以是不敢看?並且還以一副恩賜者的姿勢,特許她睜眼瞧瞧?他覺得他是誰啊!就算是天下名模的身材擺在她麵前,她也不奇怪看好麼!
蘇景雲望著她嫩如蔥管的手,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你不是連看都不敢看麼,摸起來倒是挺會摸的,這手勾引男人的本領,學得不錯。”
“是。”何田田照辦,排闥喊觀言。
等她擦到腰際,蘇景雲把浴巾接了疇昔,道:“叫觀言出去。”
就算她是外科大夫,就算她“閱人無數”,做這類讓人血脈噴張的事情,還是會……長針眼的好嗎!
固然蘇景雲並冇有說甚麼,但她還是好一陣心虛,偷偷地瞄了瞄他的神采,不等他出聲,就躡手躡腳地轉了個方向,主動為他洗前胸了。
媽呀!太慘了!
她一麵為蘇景雲擦著澡,一麵在內心策畫,如果她這會兒冇法讓蘇景雲對勁,是不是會和魯尚儀一樣,後背紮滿針孔,一點一點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