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_饑餓年代 第四章 麻栗山裡的捉猴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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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都冇有想過這類題目,一想到我像這些年死的那些人一樣,躺進一口薄皮棺材裡,然後埋進土裡去,吃不得喝不得,冇有父母,冇有姐姐,也冇有小火伴們一起玩,那豈不是無聊死了?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了我娘這以死相逼,我爹終究開了口,說我不是想我兒死,不過你是不曉得那些削髮的人,無父無母,心內裡底子就冇有祖宗長輩,如果養這麼一個兒,我甘願白髮人送黑髮人,起碼我曉得他早晨躺在那裡。

不知不覺間,我對阿誰還冇有見麵,不曉得找不找獲得的老羽士,在心內裡就有一股子惡感。

第二天朝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娘就已經開端籌措了,她去灶房的陶罐裡取出了一籃子的雞蛋,梁上的兩掛臘肉也帶著,再拿上兩隻帶毛的死兔子、一大袋子米,這些禮品備齊了以後,跟我爹在樓下籌議了半天,接著就上了樓來,讓我起床,梳洗了一番,接著我娘把統統東西都用了一個竹揹簍揹著,而我爹則帶著兩把磨得鋒利的柴刀,一番籌辦以後,留我姐看家,而我們則趁著天矇矇亮,就朝著五女人山那邊走去。

我爹本來不想管這事兒的,不過耐不住我死磨硬泡,我娘也擔憂有啥子題目,去看看也好,這才同意了。不過這深山老林子內裡,防人之心不成無,我們也冇有沿著路走,而是從樹林子這邊遲緩地摸疇昔,走到跟前一瞧,隻看到有四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擠在林子裡,前麵另有一個枯瘦老頭兒,也不曉得他們弄了甚麼手腕,在他們的中間竟然圍滿了整整一圈兒的野猴子。

明天夜裡我爹和我孃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曉得我身上的這病能夠是那溪水內裡的冤魂作的怪,淺顯的藥是治不了的,隻要那山頂上的一個老羽士纔有能夠治得好,不過那老羽士也不是甚麼好人,想要跟我爹搶兒子--我是我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爹一口飯一口飯喂大的,這麼能夠又去給彆人當兒子?

我爹不是這兒的老住戶,他是束縛前逃荒過來的,也見過一些世麵,瞧見這些人身邊帶著竹籠子和鐵鎖鏈,就低聲跟我娘說:”這些人是捉猴的,這些跑船埠的人最是血勇,身上都帶著傢夥,謹慎一點,彆出聲。”我娘冇說話,我卻低聲問了:”不出聲,就讓他們把猴子給捉走?”

山間林密,人跡罕至,那路也不成路,都是一些獵戶和采藥的人踩出來的,有的乃至還是野獸走出來的,我們從淩晨開端解纜,一向走到了太陽正高,纔將將看到那五女人山最高的那一座,遠遠地聳峙在雲層中。說實在的,我們那兒山嶽的海撥一向都不高,不過密,放眼望去,哪兒哪兒都是山包子,連綴不斷,讓人有一種絕望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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