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從善垂眸看她，輕聲道：“宋徽之可不是旁人，有他互助，我們的勝算更大。”

沈雲開喜笑容開，“如此便費事二位了。”

“是嗎？——”厲從善半眯著眼一笑，又靠近近了些同她發言，嘴唇險險便要碰上她的耳垂，“綿綿，我說過不肯你為我涉險，可你嘴上承諾得好好的，公開裡卻一意孤行要回到大秦竄改沈雲開的結局。如此欺瞞於我，莫非還不算是負苦衷嗎？”

路綿最後說了一句：“不管如何，本將軍內心早已視從善為夫君。”

燈火透明，黑夜如同白天。

路綿還是不放心，“你不該來的，萬一……”

套路，滿滿都是套路。

產生的這一幕已經偏離了本來軌道，沈雲開提早與二人瞭解了。

這話語如好天轟隆在路綿耳旁炸響，她驚得拔腳就想逃，卻被厲從善眼疾手快攔腰抱住了。路綿立時如被點了穴道，縮在他懷中做鵪鶉狀，細聲細氣地講：“你先彆活力，我這不是冇事兒嘛。”接著又想到個首要題目，急問道，“不過你是如何過來的？現下你的靈魂離了身材，豈不是恰好便宜了沈雲開？”

臨時立足，但見火線寫著柳字的燈籠高高掛起，風中酒香撲鼻。

錦衣公子不覺得意，仍舊笑得寬和可親，“鄙人沈雲開，都城人士，鄭州花燈聞名天下，故前來一賞。人多擁堵，不巧與朋友們走散了，我們本來商定要去柳家酒坊吃酒，可我現下單獨一人，人生地不熟的，不知中間可否給鄙人指條明路。”

兩人自陰暗僻靜處重回炊火之地，鬧鬨哄的氛圍劈麵而來。

“我？”路綿不成思議地轉轉頭看他，“不成能，我是受冊後才熟諳的他。”

沈雲開眼色沉沉，不言不語。

厲從善理所該當道：“那是天然的，需求時候或許還得借他一臂之力。”接著行動天然地牽起她手，“他現下正在柳家酒坊喝酒，我出來時候叮嚀過他，叫他在那兒等著我們。”

沈雲開較著有些錯愕，“鄙人……鄙人從未聽聞路將軍已有婚約在身，皇上……皇上他……”眼神不成思議地看著二人，像是遭到了極大的打擊。

沈雲開點頭笑道：“的確，厲公子的足智多謀早已聞名天下。”話鋒一轉，含笑又道，“能夠成為路將軍的左膀右臂，實乃幸事。”

若不是聽了剛纔厲從善的一席話，路綿或許還真會覺得是偶合，可現在擺瞭然他是在撩她——路綿很識時務地避開他的視野，低下頭，佯裝打量手中的花燈。燈是好燈，虎的神態栩栩如生，可她現在感覺還是貓兒燈更合適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