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麼都不會說的。”日本男人漸漸地笑了。俄然，他的笑容凝固了，他死死地看著李春秋，“你去死吧。”

彪子看了看他：“少抽點兒吧。再這麼抽下去，就算上得了船，你也得死在海上。”說完，他走出了裡屋，將院子的大門關上。

穿過這條冷巷是另一個集市，這裡賣的是各種調料：花椒大料、油鹽醬醋。

高陽點點頭：“以進為退。這也算另一種主動反擊。如果我是他，也會這麼做。”

他站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又問了一句：“你在圖上標的阿誰‘教場北’，是獨一的入口？”

“這些煙土越來越差了。”日本男人有氣有力地看動手裡的煙槍。

方纔看到桌上的鴉片，李春秋猛地想起暮年在醫學院的圖書館裡，曾看到過的一篇關於“迷幻劑”的論文。鴉片超量進入人體今後，帶來的不再是鎮靜，而是迷幻。

李春秋從車裡下來，四周看了看，隻見這堵牆實在是一條街的街尾。在這堵牆的內裡，有一條相對寬廣的街。這條街上的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了，隻要一家飯店還開著，斜伸出來的煙囪裡有煙緩緩地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