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道:“約摸快起更了,我們就照先前決定,遣妙手入內擾亂,大隊人馬自外應合,期能一舉掃蕩強盜,救出掌會令媛!”
紅臉對勁的笑道:“服從完整不異,靈驗非常,我們稱這類綠果為‘青芝’。”
銀髯降落的道:“老弟,青芝漿早已備好,請飲。”
紅臉點點頭,一持銀髯道:“不錯,穀底為峭壁所阻,上拔天,下上天,飛鳥難渡,老夫等人暫住此洞以內,其他弟子隻好露宿穀中了。”
紅臉大口塞進一塊鹵牛肉,又飲了一口酒,含混不清的道:“你不吃恰好……等肚子餓了能夠生啃賊徒的肉……那倒是熱糊糊,血淋淋的……”
三少轉首向石沿四周諦視了一遍,深沉的道:“這是條死穀吧?”
大家吃喝著,三少卻細啜了一口酒,不感興趣的道:“鄙諺說‘餐風飲露’真就是這個調調兒,整天吃喝的都是冷食冷茶,嘴巴也搞麻了,和吃風飲露實在差不了多少……”
說到這裡,他力拍了兩動手,洞外人影一閃,一名高大的白衣青年走了出去,他的手上,正捧著一隻帶蓋的瓷碗。
山洞大家聞言之下都笑了起來,大師又閒談了一陣,兩名弟子已送進了晚膳,風雞,鹹肉,乾饃,與大缸的烈酒“燒刀子”,雖不精彩,卻豐富實惠。
晚膳用完,天已經黯了下來,西方的天涯湧起條條烏龍似的雲彩,滾蕩蕩的,逐步集合過來,掩滿了全部天空,是一付愁煞人的哭臉。
三少哼了哼,道:“我的意義,徹夜我們就選出幾名妙手潛入探查一番,明日便遴選一個時候殺將出來!”
風起了,冷得能鑽進人們的骨縫子,風裡還帶著飄飄的雨絲,像線,像網,捆縛得人的心兒沉甸甸的,悶鬱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