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服侍了她這麼長時候,如何聽不出她話中的意義,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瞭然。
王密蘅跟在眾妃嬪的身後,非常恭敬地向坐在高座上的皇貴妃請了安,等世人坐定後,又徐行上前,福了福身子告罪道:“嬪妾前幾日身子不適,冇能給娘娘存候,還請娘娘降罪。”
德妃的臉上暴露一抹感激的笑意:“多謝娘娘體貼,皇上親身下旨讓太醫守著,現在已經病癒了。”
瑾朱紫在宮裡頭一向都是個不聲不響的人,偶然候低調地讓人幾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這個時候去,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
皇貴妃點了點頭,深色凝重,是了,皇上去那裡都不會來她的承乾宮,就算來也不過是給她這皇貴妃一些麵子,略坐一坐就分開了。
那宮女應了聲是,躊躇半晌又謹慎翼翼的開口說道:“定朱紫的性子娘娘是曉得的,娘娘莫非不擔憂她把這事情給辦砸了?”
王密蘅這話說的竭誠,言語間指出康熙對皇貴妃的看重,不敢拿一點兒小事情來勞煩皇貴妃,惹得康熙不快。
她的話音剛落,統統的目光都落在了王密蘅的身上,世人的眼睛裡都有些幸災樂禍。
皇上南巡將這密朱紫給帶返來,前前後後寵了快半個月的模樣了,各宮的妃嬪們內心固然有怨氣,可到底是新寵,皇上要寵著,她們誰敢說一個不字?倒是有沉不住氣的,可瞧著定朱紫這個前車之鑒,也就將這心機死死地壓了下去。
王密蘅內心暗罵一聲,隻能接招拆招,站起家來向皇貴妃告罪道:“娘娘恕罪,嬪妾並冇有阿誰意義,隻是想著娘娘常日裡措置著後宮大大小小的事情,便不敢拿一些微不敷道的小事來轟動娘娘,惹得娘娘煩心,如果皇上是以見怪下來,嬪妾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德妃,本宮傳聞十四阿哥受了風寒,這幾日可好些了?”
王密蘅出去的時候,差點兒被一屋子的美人兒給晃瞎了眼。有道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如許昌大的打扮,實在是有些讓人出乎料想。
這一夜,因著王密蘅的“得寵”,六宮大大小小的妃嬪終究鬆了一口氣。
幸虧,“高調”了近半個月,這新歡也終究變成舊愛了。
定嬪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從一宮主位降為一個小小的承諾,她能忍下這口氣纔怪?
“回娘孃的話,今早密朱紫回到祈祥宮就冇有再出來,倒是晌午的時候瑾朱紫去了一趟,說了一會兒話就出來了。”
康熙能夠戰役常一樣雨露均沾,最歡暢的人除了被翻了牌子的德妃,第二個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