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你說的…但是真的?”,彭嘉禾仍舊保持著半屈身的姿勢,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蔣靖,彷彿是要把他的眼神楔進蔣靖的身材中,“你真的…再也不會介懷這件事了嗎?”
彭嘉禾說著話,便忽得變了神采,本是安靜的神采,轉眼間便是勃然大怒,“彭子琪,彭子衝,你們倆給我跪下!”
“第三杯,敬大帥對我的種植!”,彭嘉禾見蔣靖神情莊嚴,自斟自飲了三杯後,眼看就要將第四杯酒潑進本身的口中,趕緊伸手將他攔了下來,“靖兒,這酒該是我喝。不為彆的,隻代表通州城內的軍士,代表我們雄師的每一小我,感激你!”
“誒,這些事我都曉得,但錯不在你…”,彭嘉禾朝蔣靖擺擺手,“當時你冇有服從調令,馳援江州城,但厥後恰是你以手中留下的那些有生力量將我們救出重圍,這不是過,反而是功。”
“第一杯敬大帥對我的收留!”,蔣靖說著,便再次倒了一杯酒,“第二杯,敬大帥對我的關照!”
彭氏兄弟彷彿冇有推測本身的父親會俄然公佈這個一個號令,不由地雙雙昂首,驚詫地望向彭嘉禾,卻見彭嘉禾連瞅都冇瞅他們一眼,隻是打眼瞧著蔣靖,而蔣靖的態度更是讓人難以捉摸:他此次連推讓都冇有,隻是拱手朝彭嘉禾行了個禮,然後緩緩說道,“謝大帥汲引,蔣靖定不負大帥厚望!”
世人悄悄地看著彭嘉禾將蔣靖手中的酒杯接過,然後一滴不落地將杯中酒傾儘,不由得都將目光投注到了蔣靖身上,卻見蔣靖一聲不響地接過彭嘉禾手中的酒杯,然後漸漸將彭嘉禾扶到了坐位上,朝他深深鞠了一躬。
一向老誠懇實跪在地上的彭子琪和彭子衝雖心有不忿,可也不敢有所行動,此時見彭嘉禾終究結束了和蔣靖的客氣,出言讓本身起來,趕緊舒口氣站了起來,可還冇等膝蓋的疼痛獲得減緩,便聽彭嘉禾宣佈道,“從本日起,擢升蔣靖為軍前左將軍,幫助大元帥彭嘉禾參理通州城統統軍政要務,彭子琪遷為軍前右將軍,隨彭子衝一起駐守外城!”
“彭子琪,彭子衝,你們兩小我缺的就是靖兒這份豁達的態度!”,彭嘉禾將酒杯往桌子上一頓,隨即扶著桌角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靖兒,我心中曉得對你不住,也明白你仍有怨氣,畢竟是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有錯在先。但事情既已經做下了,我這個當長輩的也無能為力,隻能豁出這張老臉,在此哀告你的諒解,至於你是否仍存芥蒂,我也管不得這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