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嘉禾這幾句話還冇有說完,彭子沖和彭子琪便將頭都低了下去,而蔣靖似是有所預感,固然冇有甚麼明白的表示,但卻坐在那邊眉頭微皺,彷彿在想些甚麼。李雪晨和王彥他們幾個的態度倒是挺分歧,許是這幾日都對彭氏兄弟積累了很多怨氣,是以現在見他們泄氣,不由得下巴一揚,心中一陣對勁,彷彿是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第一杯敬大帥對我的收留!”,蔣靖說著,便再次倒了一杯酒,“第二杯,敬大帥對我的關照!”
蔣靖說完,便將手中酒杯自降半寸,與彭嘉禾杯底一碰,抬頭便將杯中酒喝了下去。
“彭子琪,彭子衝,你們兩小我缺的就是靖兒這份豁達的態度!”,彭嘉禾將酒杯往桌子上一頓,隨即扶著桌角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靖兒,我心中曉得對你不住,也明白你仍有怨氣,畢竟是我這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有錯在先。但事情既已經做下了,我這個當長輩的也無能為力,隻能豁出這張老臉,在此哀告你的諒解,至於你是否仍存芥蒂,我也管不得這很多了…”
此次彭子琪和彭子衝冇有涓滴回嘴與抵擋,隻是全程低著頭,聽到彭嘉禾發話,便一聲不響地分開坐位,漸漸跪到了地上。
“大帥,我…我被關押的這幾天,並不感覺委曲,我作戰不力,還犯了軍事失誤,理該如此,還望大帥不要…不要再指責琪哥與衝哥…”,蔣靖舒口氣,同時端起酒杯,朝彭嘉禾舉祝道,“我在此恭賀大帥病癒,在我心中,此宴也是為道賀大帥病癒主事,大帥底子不必代琪哥、衝哥向我道歉。”
正在此時,蔣靖俄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側閃一步,朝彭嘉禾躬身說道,“大帥,此事千萬不成!左將軍他們將我關押,確切是因我有錯在先,我冇有服從大帥調令,也冇有順利阻住東路救兵,乃至…乃至我私放了敵將,這些都是究竟…”
一向老誠懇實跪在地上的彭子琪和彭子衝雖心有不忿,可也不敢有所行動,此時見彭嘉禾終究結束了和蔣靖的客氣,出言讓本身起來,趕緊舒口氣站了起來,可還冇等膝蓋的疼痛獲得減緩,便聽彭嘉禾宣佈道,“從本日起,擢升蔣靖為軍前左將軍,幫助大元帥彭嘉禾參理通州城統統軍政要務,彭子琪遷為軍前右將軍,隨彭子衝一起駐守外城!”
“你先坐…”,彭嘉禾伸手向蔣靖做了個“請”的姿式,隨背麵也不回地沉聲道,“彭子琪,彭子衝,你們兩個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