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唐卿景祐元年進士第一人落第,期集於興國寺,題壁雲:“一舉首登龍虎榜,十年身到鳳凰池。”有人續其下雲:“君看姚曄並梁固,不得朝官未可知。”結果終究京官。蓋姚曄大中祥符元年、梁固二年皆狀元,而終究京官。
石曼卿為集賢校理,微行倡館,為不逞者所窘,曼卿醉與之校,為街司所錄。曼卿詭怪不羈,謂主者曰:“隻乞就本廂科決,欲詰旦歸館供職。”廂帥不喻其謔,曰“此必三館吏人也。”杖而遣之。
廬山簡寂觀羽士王告,好學有文,與星子令相善。有邑豪修醮,告當為都工,都工薄有施利,一客羽士自言衣紫,當為都工,訟於星子雲:“職位倒置,稱呼不便。”星子令封牒與告,告乃判牒曰:“客僧作寺主,俗諺有雲;散眾奪都工,教門無例。雖紫衣與黃衣稍異,奈本觀與彆觀分歧。非為稱呼,蓋利乎此中有物;妄自負顯,豈所謂大道知名。宜自退藏,無抵刑憲。”告後歸本貫落第,為健吏,至祠部員外郎、江南西路提點刑獄而卒。
有一南邊禪僧到京師,衣間緋法衣。主事僧素不識南宗體式,覺得妖服,執歸有司。尹正見之,亦遊移未能斷,很久,喝出禪僧,以法衣送報慈寺泥迦葉披之。人覺得此僧未有見處,倒是知府具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