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靜了靜，傳來連慕堯降落的聲音：“老爺子醒了，要見你。”

“嗯，買好了。”

當日票本來就滿是全價票，商務艙代價更是貴得離譜，就在七月躊躇不決的時候，再次接到傅叔的電話。

病房裡很溫馨，連守正衰老的眼神打量著她，語氣感慨：“這些年在外頭，吃了很多苦吧？”

七月驚得抬開端來，驚詫的看著連守正。

家？

“在哪？”霍靳琛直接問她。

“……”

“我剛打電話去劇組問了，連蜜斯也冇告假，她機票彷彿也冇買，不曉得會不會有事，以是打電話向您叨教一下。”

結婚……生子……隻要一想到這些事產生在連慕堯身上，她的心就不受節製的攢痛起來。

從機場返來路上，接到連慕堯的電話：“機票買到了嗎？”

七月的心跳更快，還帶著點莫名的嚴峻，下認識的，就撒了謊：“在寢室。”

“……”七月的喉嚨哽咽，說不出話來。

七月正跟連笙籌議著把吃剩的打包，手機響了。

“然後慕堯也來找我，要帶連笙一塊去港城。”連守正像是回想般自言自語著，“你們在港城見過了吧？”

*

這個點還能買到當日票，七月已經謝天謝地：“太感謝你了傅叔，機票錢您看我是手機轉賬，還是等歸去劈麵還您。”

全價甲等艙比商務艙還要貴個三四倍，七月有點欲哭無淚。但是票已經買了，傅叔嘴上不在乎，但畢竟也是給人打工的，這票錢等她歸去不管如何是要還給人家的。

連慕堯點點頭，倒是問了另一件事：“我剛聽你說明天還要趕回片場，機票還冇買？”

她在一樓洗手間清算了下著裝，對著鏡子調劑好神采，這才摁電梯上樓。

“不消，”連慕堯話一出口，就被七月敏捷的截斷，“我本身打車疇昔很便利的，你在病院陪著爺爺吧，萬一他醒來身邊不能冇人。”

七月悄悄的打量床上的白叟，這一病，連守正的麵貌衰老了很多，和她四年前分開已經判若兩人，恐怕再冇力量拿柺杖打她了。

霍靳琛驀地想起那夜她喝醉了酒，提起“家”時落寞又諷刺的神采。

連慕堯有長久的沉默。

是司機傅叔打來的。

“回青城了嗎？”他自言自語的喃喃。

電梯門開，連慕堯正站在走廊上等她。

爺爺就算再不喜她，她也是他的親孫女。

後視鏡裡，連慕堯一向站在原地，目送著她分開。

那邊靜了靜，霍靳琛又問：“行李清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