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頭和馮老太都是田間地頭的妙手,馮益民更是壯勞力,三小我一齊忙活,從早到晚用了整整一天,終究把家裡的十畝水田收割完成。明天氣候好,水稻割下來連曬都不消,現場就在地步裡打好了穀,用鬥車一車一車地拉回到家裡。
但馮家人很珍惜地吃著這隻小螃蟹,一向等吃到最後一碗粥,才捨得把這隻螃蟹細細地嚼碎了嚥下去,跟吃甚麼山珍海味似的。
那隻野雞被連夜拔-了-毛,第二天就做成了一鍋野雞湯,兩隻雞腿切半給三個娃娃和虎子朋分了。
馮老頭比較粗心,他焦急著去收割稻穀呢,甩開她的手說:“冇有水蛭還不好麼?也許都爬到彆人田裡去了。”
蘇婉早帶了萌萌回家做飯,收糧是重體力活兒,乾活的人必須吃得好點兒,不然真支撐不住。蘇婉一早得了叮嚀,蒸了滿滿一鍋乾飯,還特地給每個大人籌辦了兩條小海魚和兩隻小螃蟹。至於雞蛋,馮老太幾次三番說了,那是留給萌萌吃的,誰都不讓碰。
等馮老頭燒好了一鍋熱水端出來,家裡的人已經圍著虎子在誇它,特彆是大娃二娃,一個勁地說:“虎子,你到哪兒獵的這隻雞?你明天都跑哪兒去了?是山上不?那山上另有雞不?”
“成!”馮老頭用手指把桌子一敲,點著頭說:“咱家包了不長幼田,花生甘蔗啥的還能再等一等,就這兩天先把稻穀收了吧,這是要交上去的東西,草率不得。”
老馮家的人一起走出了村口,比及了地步裡卻各自分開,三兄弟已經分了家,戶口都不在一起,當然這任務田也是各歸各的。話雖這麼說,但是陳紅梅看到老兩口跟著大伯一起下到了田裡,內心就忍不住有些發酸,站在田壟上嘀嘀咕咕:“你看你爸你媽,都是一家的兒子,咋就不來幫我們家收稻穀,偏巴巴地跑去大伯家的田?”
把虎子問得都煩了,挪了個位置他們還在問:“虎子虎子,你咋不睬我呢?誒虎子,你咋走了呢?”
睿哥兒又待了一會兒才歸去,幾分鐘以後,馮家的其彆人也返來了,馮老太在堂屋裡擺好了飯菜,也冇啥好東西,就是就著稀粥啃鹹菜,頂多再加上一隻賣不出去的醃製小螃蟹,跟半個雞蛋一樣大,一口下去就冇了。
一家人看了看相互,都同時明白了對方內心在想甚麼,冇說地,當下就從速趁著夜色,緊趕慢趕地把稻穀都舂成了大米,公然都跟之前看到的一樣,滿是晶瑩圓潤的白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