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大米麼?我咋感覺這不像呢?”馮老頭種了一輩子田,雖說他們海邊的稻田比較肥饒,但也向來冇有見過這麼都雅的大米,這東西感受不像是人間該有的,馮老頭捏了一顆拿起來看,沉甸甸的,晶瑩得彷彿要發光,聞一聞,彷彿另有香氣呢。
院子裡就有木頭做的舂米機,跟個磨豆腐的石磨一樣,把黃澄澄的稻穀從頂上倒下去,馮老頭和大兒子一左一右地轉動著磨盤,白花花的大米就從底下出來了。
馮老太怕睿哥兒抱不住,趕快把小孫女兒抱了返來,點了點她的鼻尖兒說:“萌萌,你咋不到奶奶這裡?咱再滾一回好不?”
“媽,這可咋整?”馮益民都有些拿不定主張了,這往年收的大米一舂出來,都是碎碎的還帶有一點黃色,跟本年這米完整不是一個級彆的,說是天上地下也不為過了。但他身為一個黨員,卻底子冇往那怪力亂神的方向想,而是把這都歸功於天時天時人和。
萌萌機警地抬起小腦袋看了一會兒,判定地滾了過來,那姿式要多圓潤就有多圓潤,還笑得哢哢地,快碰到馮老太的手時,俄然方向一扭,精準地落入了睿哥兒懷裡,把睿哥兒驚得動都不敢動一下,一張小臉兒都發紅了。
要秋收了,村裡的小黌舍也放了農忙假,蘇婉當然也來到田裡,但是馮老太看她嬌怯怯的樣兒,總也不肯讓她過分勞累,才割了一小會兒就指著田壟上的大樹說:“垂教員的,你去看看萌萌睡醒了冇有?這天兒熱的,得給萌萌多喝點兒水,水我就放在搖籃邊上,你記得給她喝啊,彆讓蚊子叮著她。”
幾個大人就著這鍋雞湯,那美味兒又香又嫩,每小我都乾掉了三四碗白米飯,填了個肚子溜圓,隻感覺比那過年還豐厚,不由得冇口兒地誇虎子說:“虎子也曉得打獵養家了,咱冇白養它,就衝它對萌萌好這一點,今後咱也要多顧著它些。”
“嗯,mm喜好。”睿哥兒也不曉得聽冇聽出來,他盯著小萌萌看得特彆專注,俄然小萌萌衝他伸開了兩隻小手,嘴裡“啊啊”地叫了兩聲,讓睿哥兒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
“都快早晨了還燒啥水?咦,虎子你返來啦?”馮老頭一走出來就瞥見了虎子,緊接著又瞥見了那隻雞,“這是……虎子打返來的?”
吃完了飯,馮益民就跟馮老頭籌議說:“爸,比來這天兒熱得發慌,我看過幾天是不是該下雨了?咱要不要趁早把地給收了?要不然等下了雨,本年的收成績都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