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來得毫無征象,氣候預報說,前兩天有雨,以後會是陰沉氣候,誰知氣候陰沉了一陣,竟然豔陽高照;可現在倒好,大雨將至,將預報員的麵子駁了個潔淨。
屋漏偏逢連夜雨,公交行到一半,發動機壞了,搭客麵色不耐,三三兩兩下車,和司機一起在路邊等著下一趟車佈施。
他看著她,目光從她飽滿的唇,滑至她纖細鎖骨。
她原是一條誘人的蛇,現在卻被程聿舟困在掌心,七寸也被死死掐住。
“想你……”男性身材逐步逼近,程聿舟肌肉健壯、線條標緻的小臂最後困住她的腰,“陪我做一次好人。”
他會說,小九,它為你硬了。
不知是成心,還是錯覺,又或者連這整件事,也隻是一場夢。
程聿舟冇去攔她,就如許看著她走向門口。
司機搭客紛繁對著上來的顧久行諦視禮。
晚風裹著熱意,撫過顧久的傷口,她額角再次浸出濕漉漉的液體,這一次,是汗水無疑。
酒吧一樓,樂隊演出至高.潮,音樂聲同氛圍齊齊爬升至頂點。
公交車站,投幣上車。
華燈初上,剛好輪到飛車黨完工辛苦。
兩年前那一晚,顧久在這裡假借酒醉,勾著程聿舟的衣襬不放。
麵龐姣好、氣質冷傲,她看起來像是個初級白領,又或者大族令媛,恰好一身狼狽,頭髮狼藉,幾縷碎髮粘在側臉,手腕、膝蓋被蹭破了皮,綻放的皮肉混著黃黑的沙礫舉頭挺胸,好不高傲。
*
不遠處,馬路劈麵燈紅酒綠,是夜夜歌樂的好去處。
顧久有整整一年,冇進過程聿舟的家。
捏著“倖存者”日記本,顧久摸了摸口袋,手機、錢包全被搶了,幸虧身上另有零錢。
飛車黨早已不見蹤跡,她緩過神來,瞥見不遠處躺著褐色的本子,呼吸稍稍陡峭。
父親顧望山五十六歲生辰已經疇昔多時,顧久來得不是時候;隻不過成年以後,顧久從冇在父親生日正日子呈現過。
外頭大雨滂湃,內裡含混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