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再喝了,小弟酒量有限,實在喝不下了,哥哥也彆再喝了,我們軍務在身,不能誤了閒事。”王子純勸道。
袁教頭連飲三碗,讚道:“好酒啊,來兄弟,吃菜,不要跟哥哥客氣,你我兄弟能在這城樓上共飲,也是修來的緣分,我曉得兄弟你內心不安閒,哥哥當年不是和你一樣嗎?
袁教頭又說道:“劉將軍讓我們到這城樓上打更,這長夜漫漫,如何熬呀,不如讓人買些酒肉,弟兄們也都吃點喝點,省的這麼無聊!”
袁教頭聽了他的話,笑道:“是嗎,這麼說兄弟還是孺子身啊?哎呀,令尊大人但是好官啊,就從這管束兒子上就看出來了,隻可惜啊,哎,不說了!”袁教頭不再往下說,因為他也曾在王府被騙過差,也曾受過王太尉的恩典,他怕持續說下去又會引發王子純的哀思表情。
想當年,我十七歲隨父出征西夏,卻不想那一戰家父血染疆場,冇能返來,我們家不但冇有獲得朝廷的一絲撫卹,反而遭到蔡京、童貫那幫狗賊的橫加指責,還削了家父的爵位。哥哥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才投奔到都城,還好令尊大人不怕小人扳連,留我在府中當了兩年的虞侯,當時你才十一二歲,一定記得我。”
劉達開道:“據尖兵來報,北岸金兵這幾日正不竭變更,恐怕比來會有大的行動,李大人多次觀察城防,讓我們嚴加看管,不成懶惰,為了製止金兵偷襲,特讓我們營擔負夜間巡查之責,本日召諸位前來,就是安排夜間巡查的任務。”
王子純和袁教頭帶著帳下百十來個兵丁登上東城城樓,城門樓高大氣度,鬥拱翼然,樓角上掛著幾盞紅燈,照亮全部城樓。
這汴都城共有十二座城門,此中三座水門是汴河河道穿城出入的通道,每到夜間,皆有水閘封閉,彆的九門彆離由“勇”字營和“義”字營賣力巡查,這“義”字營駐紮在西門,賣力西門和南門的鑒戒,而“勇”字營駐紮在東城,賣力東門和北門。
袁教頭回身問王子純,“王公子,你之前是不是也到那些花街柳巷裡風騷歡愉啊?”
小六子一聽這跑腿的買賣,還是去買些酒肉,豈能不樂意,趕緊又叫來兩個小兵,往城樓下去了。
“能誤了甚麼鳥大事?這黃河被我們死死的守著,金兵一時半會還過不來呢!把酒給我,老子還要喝!”趕緊急來搶王子純手裡的酒罈,王子純那裡肯依他,忙今後退了半步,躲過他的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