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才語氣冷酷地開口道:“不管這五公主、還是這燕國,我們都臨時靜觀其變吧。”
祈浣兒還欲再問,被祈墨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我跟戚先生另有閒事要談,你先回房吧。”
祈墨聞言,微微蹙了眉。
“噫!”祈浣兒皺了皺眉,神情不曉得是驚駭還是嫌惡。
戚懷古麵露難色,彷彿在躊躇該不該持續說下去,在祈浣兒連聲催促之下,他沉吟半晌後才緩緩說道:“實在這些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傳聞燕帝即位不久後,郡都城中來了一名天師,說是上通天文、下曉地理,燕帝將天師請進皇宮為他占卜,天師占卜以後就說了四個字。”
戚懷古難堪不已,趕緊正襟端坐,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架式。
戚懷古笑她天真,“小公主,在好處麵前,冇有甚麼東西是固若金湯的。”
“白目!?哈哈哈哈哈這是甚麼鬼名字啊!”
祈墨垂眸沉吟,眼底有龐大暗光在悄無聲氣活動。
戚懷古的神情語氣非常意味深長:“這個……誰曉得呢。”
戚懷古看了一眼祈墨,得了後者答應後,纔對她解釋道:“小公主有所不知,燕國先太子罹難之前,迎娶了齊國長公主為妃,伉儷固然不幸罹難,但是還留下來一名小皇子。不太長公主罹難以後,齊國天子便派暗衛潛入燕國將小皇子接了歸去,從那以後,兩國便變得水火不容。”
祈浣兒明顯更猜疑了:“是甚麼?”
祈墨麵露不耐,冷冷睨她一眼,倒是冇有非要趕人。
祈墨沉默不語,不知為何,腦海中俄然閃現出那小少女在殿上抽泣的模樣,那雙沉寂幽深的黑眸裡,眸色頓時深了幾分,像兩泓深不成測的暗潭。
祈浣兒微紅了臉,赧然道:“……您說您說,我不打岔了。”
戚懷古緩緩點頭,“不像。真如果裝的話,一裝這麼多年,還瞞過了這麼多人,倒也是小我才。”他看了一眼祈墨,道:“殿下,這燕帝老謀深算,不會無端端用一個毫無好處的公主來聯婚。我是思疑這五公主背後是不是有甚麼埋冇極深的權勢,尚未被我們發覺……”
戚懷古終究端莊了幾分,道:“殿下可彆藐視我安插在燕國的探子,動靜天然是刺探到了很多,而從今晚的宮宴看來,燕帝與太後分歧的傳言的確是真的。”
隻聽祈墨冷聲道:“你還美意義笑?今晚宴上你究竟是如何回事?說話竟如此冇有分寸!你冇瞥見那燕帝和紀相的神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