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寒旌摸摸她的頭，“看模樣這些天冇給你吃飽還是有很大影響的，越來越蠢了啊我們小白。”

顧淩波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又想如何玩弄我？”

顧淩波被噎住，半晌纔回嘴道：“我剛吃肉你瞥見了嗎？你好好地吃著飯你看我乾甚麼啊？”

自京中解纜伊始，路上也走了半個多月了，隨行官兵雖多，可冇一個能同顧淩波說上話，每日她都無聊得要去挑逗萬寒旌，這日萬寒旌俄然同她道：“上回你不是問楊旦是如何當上的幽州王？”

鄰近中午，車隊停了下來，萬寒旌在食宿上夙來不如何講究，讓人找了家驛站便停下來歇腳，顧淩波早就餓了，吃起東西來也冇甚麼形象可言，吃了兩大腿羊肉才感覺有了些飽腹感，有了力量就去招惹他：“你個大老爺們兒，吃肉如何還細嚼慢嚥的，跟個大女人似的。”

就比如此次鬨得沸沸揚揚的白狐一案。

“我不能說，總有人能說，你若真想曉得，大可去問他。”

顧淩波：“……”如何感受一出都城統統人都變臉了啊！說好的暖糯可捏、和順體貼呢？

顧淩波來了興趣：“那人是誰？”

“冇乾係，大人帶出來的書不算多，”萬伯清好一箱又去開另一個木箱，“提及來今後你跟在大人身邊，識字總會便利很多，此去幽州路途悠遠，閒來無事不如先跟我認幾個字。償”

萬寒旌右手握成空拳安排唇上輕咳了一聲：“旁人之事我身為朝廷命官，說來同他也有些友情，如何能隨便同人會商？”

“楊旦吃不吃人肉我不曉得，但他殺人還真冇眨過眼，這小我脾氣古怪，偶然被人頂撞會豪宕大笑感覺來人真脾氣，偶然被人頂撞卻又惱羞成怒直接命令杖斃，小白啊，人固然蠢，好歹你的嫁奩還在我這兒收著，可彆就這麼觸怒他被杖斃了啊。”

顧淩波：“……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呸！此人也就嘴上短長！

萬寒旌可從不是暖糯可捏、和順體貼的性子，出了都城，他便再少展笑容，顧淩波隻好拉上麵子去找萬伯說話，萬伯雖也變得有些高冷起來，但到底還是不如萬寒旌，他每日上馬車以後都要將車裡裝書的那些木箱子一一翻開盤點一遍的，顧淩波便在這時候主動去示好：“哎，可惜我不識字，不然還能幫著清一清。攖”

萬寒旌麵無神采地掃了她一眼，顧淩波攤手：“乾甚麼，被我的聰明才乾冷傲到了嗎？”

“……”

“不，”萬寒旌持續麵無神采地看著她，“我隻是想奉告你，本來幽州之行我就冇籌算帶你一起，如果不想現在就被趕上馬車，就誠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