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邊墊著腳玩兒一邊聽他們鬥法的顧淩波一個不謹慎踩空了腳，直接栽了下去，剛好過來給施人仰送藥的萬伯一進門就看到她趴在地上，驚得“啊呀”一聲道：“小白你這是如何了？不是才過完年嗎？來年行大禮這也忒早了點吧？”

顧淩波笑得非常不懷美意：“你怕我問他甚麼？你怕他奉告我甚麼？這麼怕我去惹他……說吧，此次去幽州你到底想乾甚麼？”

這她才肯安生。

顧淩波從小幾上跳下來，差點一跟頭栽進萬寒旌懷裡去，嘴裡還在嚷嚷：“不就是個破書房嗎？我不識字如何了？不識字就連書房都不能進了嗎？萬伯你熟諳幾個字啊？憑甚麼你就能出來啊？”

施人仰一個冇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大人！”萬伯委曲極了，“小白非要動你書房的東西，我都說平日裡大人從不準旁人進書房了她還偏要往裡闖！”

萬寒旌走疇昔在他肩上拍了兩下：“你有多本領，就不必我多說了，京裡的事交給你我放心。”

“萬寒旌……”

“不必擔憂，”萬寒旌笑得很鎮靜，“普通變更罷了，朝廷官員出行總有保護的，即便有人還想脫手，此次也不比提刑司那幾個弟兄。”

如果送回宮裡去，張聰就冇甚麼可擔憂的了，想到顧淩波常日裡的模樣，就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此行前去幽州有顧女人相伴，想來途中不會孤單了。”

顧淩波：“……”如何感受一出都城統統人都變臉了啊！說好的暖糯可捏、和順體貼呢？

“有大人在，我並無不放心。”

顧淩波鬨著要出去騎馬本就是想同他說話啊，本就是不想同萬伯兩人窩在馬車裡大眼瞪小眼啊，這哪肯承諾，最後還是萬伯大人大量出來表態道：“大人，還是我去騎馬吧，你同小白說會兒話。”

萬伯都要委曲死了：“我甚麼時候說過因為你不識字纔不能進大人書房的？我也從冇出來過！”

萬寒旌點頭道：“這可不可，這偌大的萬府今後還得靠萬伯打理，如果將他都獲咎了，我這點月俸銀子可就更不敷用了。”

萬寒旌也分歧他們談笑了，直接說閒事：“人仰的病我問過奎子了，再涵養一段光陰便可大好了，不過我同淩波再過兩天要出一趟遠門，奎子這邊歸正提刑司也走不開，你們就留在京裡，真有甚麼事……總之你們有體例聯絡到我。攖”

“你對我有成見！”

“那為何還讓她鬨這麼短長？乾脆讓她出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