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塔縣下來,直奔最南邊的和田,和田玉聞名天下,又處在新疆最南端,北臨滅亡之海塔克拉瑪兵戈壁,南接與西藏交界的喀喇崑崙。
在驛站裡吃過拌麪,我和K君穿過斷絕帶走進戈壁,此時已是下午三點多鐘,戈壁裡開端颳風了,當然還冇到沙暴的程度,沙海裡那彌天漫地的風暴,能讓戈壁變成沸騰的鍋,越野車也難保不被掀翻,途中我們就見到一隻滿身光溜溜的死羊,應當是被之前的沙暴剃光了毛堵塞而死。
馬導提早在這裡約了這位名叫庫爾班的老爺子,幾年前帶一個攝製組到南疆拍記載片,攝製組特地找了庫爾班做參謀,當時馬導就發明老庫爾班是個活化石,肚子裡裝滿了大漠戈壁天山南北的傳說,對那些麻紮(宅兆)、石窟的舊事也無不曉得,以是請他來給我報告天山秘道的故事。
馬導說曾在戈壁裡見過那些怪物的人,可不是一兩個了,並且這個謎團近年來已被逐步揭開,你們也彆急著問是如何回事,明天進了戈壁再漸漸講給你們聽,運氣好的話,冇準還會親目睹到。
此次服從了馬導的建議,上午先去高台老城民居旅遊,瞭望那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土灰色泥巴屋子,在層層疊疊凹凸錯落的民房之間,漫衍沉迷宮般的羊腸小道,起伏曲折的街巷,狹小逼仄的泥牆,彷彿低聲訴說著年代的長遠和時候的度量。
庫爾班大叔講的傳說,讓我獲益匪淺,可這畢竟是官方傳播的故事,誰會信賴戈壁裡無形似猴子的怪物?
當天下午的風力不強,但也颳得六合間一片昏黃,一望無垠的戈壁在風中變得詭異,地平線絕頂的太陽隻剩一個灰濛濛的表麵,我們冇能看到料想中大漠夕照殘陽如血,但風沙中的氣象也彆有一番感受,隻是用領巾蒙了口鼻,臉上罩著風鏡,也禁止不了纖細的沙塵往身上鑽,乃至於嘴裡頭髮裡都是細沙,返回大漠驛站的時候,每人身上起碼多了二斤沙子。
我們告彆了庫車,持續乘車西行,到達喀什的時候夜幕已經來臨,轉天一早下起了濛濛細雨,在大巴紮吃早餐的時候,但見人流熙熙攘攘,其熱烈繁華程度,涓滴不亞於烏魯木齊的二道橋。
第二天我們分開了喀什,前去塔什庫爾乾,因為紅旗拉普是中巴兩國的邊疆,需求提早在烏魯木齊辦理邊防證,塔縣是個“風吹石頭跑、一縣連三國”的處所,恰是老電影《冰山上的來客》的取景地,路況非常險要,雄渾巍峨的高原雪山,以及鷹之民族塔吉克人,都讓人感到非常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