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還冇問出口,模糊聽到身後有人號召我的名字,聽聲音恰是阿豪、臭魚、藤明月三人,我驀地驚覺,阿豪等人明顯是在我和陸雅楠滾下台階以後,倉促跟下來救應,這時才方纔靠近,倘若這三人都在我身後,麵前握住我手的人是誰?
阿豪說:“冇準不是天子,那魚骨圖案或許暗指湖神,村莊裡或許埋著湖神的遺骸!”
阿豪說事情冇那麼簡樸,“門”的震驚,使深山裡時候掉進了一個旋渦,空間也被扭曲了,以是我們之前相遇是在埋門村,此次則是到了門嶺另一側的大穴村,誰也不能包管另有下一次逃生的機遇,是以千萬不能做幸運之想,不管最後活下來的人有幾個,都要竭儘儘力逃出去。
我和阿豪等人駭異萬分,站在地洞中麵麵相覷,皆是噤若寒蟬,彷彿隻要我們的視野略微移開,這壁畫中的內容就會立即呈現竄改。
臭魚腦筋一熱,火撞頂梁門,當即抄起棍棒,要上前將壁畫刮掉。
這時藤明月用手帕幫我裹住了頭上的傷口,又問我:“你和雅楠從坡道上摔下來,如何隻剩你一小我了?你看到雅楠在哪嗎?”
緊閉的城門前,畫著一具橫倒在地的女屍,身上都是鮮血,看衣服和麪貌,恰是先前走進燈塔下洞窟的陸雅楠,可她如何跑到壁畫裡去了?
藤明月等人見了這難以描述的古怪景象,也是儘皆失容,我們四小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作何理睬。
我順著青石壘成的台階不斷向下滑,隻覺天旋地轉,仗著台階上積滿了厚厚的青苔,止住滑落的勢頭,纔不至於身受重傷,但也摔得不輕,手肘和腳踝都擦掉了一層皮,腦袋被撞在石階上,麵前一片烏黑,甚麼都看不到,全然不知身在何方。
山壁上充滿了層層波痕,這裡是個太古期間的大湖,湖水消逝後構成了坑洞般的盆地,之前的地貌表麵尚在,村莊位於湖底最深的處所,隧道則是與大湖相通的暗河。
我一邊用手電筒往下照,一邊握住防身的短刀,跟著藤明月的臉閃現在電筒光束前,我終究鬆了口氣,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曉得陸雅楠是瞥見火伴從坡道下過來策應,才往下走,稍一愣神的工夫,藤明月已經伸手給我,要把我從台階上拽起來。
我和阿豪蹲下身打量魚骨圖案,大穴村是上古湖沼乾枯以後,留下的一個坑洞,漢朝以來,開端有人在此避世而居,全部村莊的佈局非常詭異,屋舍滿是天子陵寢的長磚巨瓦所建,村中環繞著一座靈燈似的高塔,塔底被堵死的深洞,此中到底有著如何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