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魚把臉和手電筒貼在裂縫上,向石門後的洞窟裡張望,不知他瞥見了甚麼景象,好半天也不動地兒。
我昂首一看,見臭魚正用手電筒照向空空如也的牆壁,那處所連根死人骨頭都冇有,如何能夠有陸雅楠?
臭魚嘀咕道:“去他二大爺的,哪有甚麼湖神,魚骨不就是死魚的意義嗎?村裡為甚麼要埋著條死魚?歸正這件事犯了我老於的忌諱,比如後漢三國的龐統龐士元,那是能跟諸葛表態比的人物,到了落鳳坡都不免中了埋伏死於亂箭之下,我可不想葬身在這深山野嶺,勸你們也彆多看了,從速逃命要緊!”
那塔下的石門並不堅厚,臭魚用力一推,隻聽石門“嘎吱吱”作響,緩緩向兩側分開。
臭魚腦筋一熱,火撞頂梁門,當即抄起棍棒,要上前將壁畫刮掉。
我順著青石壘成的台階不斷向下滑,隻覺天旋地轉,仗著台階上積滿了厚厚的青苔,止住滑落的勢頭,纔不至於身受重傷,但也摔得不輕,手肘和腳踝都擦掉了一層皮,腦袋被撞在石階上,麵前一片烏黑,甚麼都看不到,全然不知身在何方。
當即在藤明月的攙扶下,捂著頭站起家,跟在阿豪和臭魚身後,一併走進了燈塔下的石窟,出人料想的是那石窟很淺,隻是半截圓拱形的凹洞,內裡另有一道閉合的巨門,洞壁及石門上都有魚骨圖案。
緊閉的城門前,畫著一具橫倒在地的女屍,身上都是鮮血,看衣服和麪貌,恰是先前走進燈塔下洞窟的陸雅楠,可她如何跑到壁畫裡去了?
臭魚說:“這燈塔底下是個大洞,站在石門外側甚麼也看不清,但模糊約約有些東西在動,冇他大爺的鳥興在此亂猜,出來瞧一眼便見分曉了。”
我們幾民氣寒股栗,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動機:“被古塔鎮住的妖怪,就是地洞中的壁畫!”
我心知不管陸雅楠是死是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倘若冇個成果,很難壓服藤明月扔下她跟著我們一起逃出深山,既然燈塔底下的洞窟,已是這古村裡最深的地點,那麼挖地三尺,也得想體例找出些線索來。
臭魚說:“我看這傢夥是把腦袋摔蒙了,要不然如何淨說胡話?陸雅楠多數是在塔下的石窟裡,救人要緊,等我先去把她找出來再說。”
我一邊用手電筒往下照,一邊握住防身的短刀,跟著藤明月的臉閃現在電筒光束前,我終究鬆了口氣,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曉得陸雅楠是瞥見火伴從坡道下過來策應,才往下走,稍一愣神的工夫,藤明月已經伸手給我,要把我從台階上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