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便是柿子蜜斯吧!”童女笑眯眯地說,“晴明大人和哥哥都提到過你呢!”
源冬柿雙手撐著最外層的單衣的衣衿,蓋在了頭上,將打在她臉側的凜風隔斷在外,道:“走吧。”
她走過大天狗的畫像,徑直繞到了屏風後。
到了酉時,天氣已見黑,少了白日裡如有若無的幾縷陽光,傍晚時分的凜風一吹,將廊簷上的鈴鐺吹得叮叮作響,源冬柿站在廊下,望瞭望烽火外的天氣,又將身上的衣服攏了攏。
源冬柿:“……”
源冬柿:“……你好。”
從晴明宅所處的土禦門路走到四條通衢,還是要走上好久的,現在氣候更加的冷,天也黑得越來越早,街上早冇了甚麼行人,隻要那些仍舊顧慮著鶯鶯燕燕的公卿們還會驅著牛車冒著北風前去拜訪戀人。
之前由那家仆領著,源冬柿的重視力全在那些燈籠上的畫上去了,便冇有重視到其他,而此時她悄悄摸進宅邸中,由著童女領著去橘信義的屋子,便發明,橘信義彷彿住得極其偏僻,四周的屋中並冇有住人。
她一把扭住符紙,直直拍在了那骷髏的額頭上,正要扭頭看向童男問問他之前那隻小鳥是不是他時,卻俄然感遭到一股吸力將她往前抽去。
這個女子是人偶?
人比人,氣死人。
按理說,當朝彈正尹四公子,從五位上中務少輔,就算曾經放逐丹波十年,好歹現在也算是殿上人,彷彿並不該住在家中如此偏僻的處所。
“阿誰橘信義一向待在屋裡冇有出來。”童女說著,聳了聳鼻子,哼哼道,“就是鼻子都快廢掉了。”
源冬柿在被吸走之前,隻來得及看清楚那張被她拍在骷髏額頭上的紙符。
晴明翹了翹唇角:“去。”
她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悶聲問童男童女:“你們的鼻子還好嗎?”
源冬柿在一旁看得有些心傷,如何她的式神就冇一個聽話的,也不強求小鳥依人了,隻要彆逼著她學琴她就已經打動到涕泗橫流了。
源冬柿另一手給他豎了個拇指,便掀起了帷屏,鼓起勇氣進了屋。
他伸出左手,指尖在院門上悄悄一推,那扇沉重的門已經被她從外推開,收回一聲降落的吱呀聲,源冬柿冇想到他真的能推開門,瞪圓了眼睛,正想再次對晴明豎起大拇指時,卻見門後探出一個小巧的身影,一個身上披著燦豔黃色羽毛的小女孩探出了腦袋,笑著道:“晴明大人,我做得好嗎?”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源冬柿細心一看,該當是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