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賀茂保憲就在纖長,那麼源冬柿是很想給他跪一跪的,這小我,一天竟然能睡十六個小時!
源冬柿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晴明說的“阿誰男人”便是當今的天/皇。
源冬柿眨了眨眼睛,道:“暮春移栽的?”她頓了頓,又道,“怎會在春季移栽楓樹,不是該當移栽櫻樹嗎?”
源冬柿皺了皺眉鼻子,再去聽壁角,估計這屋中的幾位朝官都拜讀過荻尚侍的高文《土禦門物語》,因而紛繁擁戴之前那人所說,而那順通卻哼了一聲,道:“源氏中將愛好美人之名京中無人不知,那傳奇姬君又生得好邊幅,孤男寡女共居二條院,恐怕早生輕易之事……”
“要我說,順通大人就不該說那番話,安倍晴明之法力,安然京那個不知,這下衝犯了吧。”另一人道。
屋內的會商還在持續,那喝醉了的男人說完以後,另一人便說道:“那次盛宴我也去了,不過我到的時候,那位冬柿蜜斯已經入了幾帳,隻能從竹簾下方瞥見她紅梅色的唐裳一角。順通大人,你瞧見了她便念念不忘,頭中將大人更是為了她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羅生門之下,想來,該是絕色吧。”
“偶爾。”晴明眯了眯眼睛,“但屢試不爽。”
源冬柿瞪圓了眼睛,道:“他女兒被今上看上了?”
安然京入了秋以後,入夜得是一天比一天早,纔剛進酉時,便已經尋不到涓滴陽光了,天還未黑得完整,清冷殿的走廊上便點起了盞盞桔色燈籠,將這條長長的走廊照得透明,源冬柿隻著了襪,謹慎翼翼踩在走廊的木地板上,唯恐發作聲音。
“攝津守乃是乃是從五位下,堪堪夠上與會官員的品級,但在高官如雲的安然京,倒是極不起眼之人,與會官員極少主動與他搭話,他與妻女可謂是備受蕭瑟。”晴明道,用蝙蝠扇悄悄敲了敲迴廊抄手,“但是此次嘉會以後,卻有很多三位上官員對他又羨又恨。”
晴明點了點頭:“恰是。”
她嘴角抽搐,道:“那晴明你……”
源冬柿一臉懵逼:“……”
她為賀茂保憲歎了口氣,看向晴明,道:“那你徹夜把你師兄騙來宮中,也是為了調查清冷殿妖風一事嗎?”
想必那段時候的安然京上高低下說的八卦都是此事吧。
這時另一人道:“可京中鋪天蓋地可都是她與安倍晴明的傳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