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冬柿沉默半晌,又問:“那麼他普通是幾時起床?”
想必那段時候的安然京上高低下說的八卦都是此事吧。
晴明笑著搖點頭,道:“非也。”他道,“獲得阿誰男人喜愛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女兒。”
“要我說,順通大人就不該說那番話,安倍晴明之法力,安然京那個不知,這下衝犯了吧。”另一人道。
內裡那幾位朝官已經正在喝酒,方纔說到源冬柿的阿誰男人話音中帶著較著的醉意,他彷彿打了個酒嗝,道:“前些日子的清冷殿盛宴上,那位冬柿蜜斯不是也來嗎,她下車輦的時候,我便遠遠瞧見了她,隻那一眼,便忘不了啊。”
“為何?”源冬柿問道,“因為那次嘉會他偶然中獲得今上喜愛嗎?”
源冬柿聽著咋舌,半天賦擠出一句:“這可真是盛寵過分了……”
屋內的會商還在持續,那喝醉了的男人說完以後,另一人便說道:“那次盛宴我也去了,不過我到的時候,那位冬柿蜜斯已經入了幾帳,隻能從竹簾下方瞥見她紅梅色的唐裳一角。順通大人,你瞧見了她便念念不忘,頭中將大人更是為了她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羅生門之下,想來,該是絕色吧。”
源冬柿這反應過來,她像是甩燙手山芋似的將他的手甩到一邊,而估計是用力過猛了,隻聞聲一聲悶響,源冬柿低頭看去,她方纔甩出去的手,重重地磕在了牆壁上。
源冬柿聽他報告,笑道:“冇想到晴明你也深知宮闈趣事啊。”
源冬柿:“……”
晴明點點頭,又道:“究竟上,在梨壺女禦初入宮之時,師兄便向我說過,感覺這位來自攝津的女郎有些古怪。”他看向源冬柿,嘴角帶了些笑意,“那些城外的楓樹,便是由師兄帶了陰陽師們遣了式神運進宮中的。”
“絕色。”那喝醉了酒的男人順通道,“如許一名絕色收在了源氏中將院裡,想必……”他拖了老長,然後收回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
源冬柿點了點頭,她朝晴明身後的廊外望去,此時雖有廊燈照明,但亮光有限,廊外除卻燈光,還是烏黑一片,但也可見廊外楓樹幢幢的身姿,她想了想,道:“我聽宮中女房說的是,本年宮中的楓葉紅得格外的早,特彆是清冷殿。”
晴明點點頭,道:“也不知兩人是如何遇見的,那次嘉會以後,攝津守的女兒便入了宮中,住在梨壺殿,先是為換衣,後又升為女禦,從五位下處所國守的女兒成為女禦,這是極其少見的,而這位攝津女郎不但做到了,並且還專寵了一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