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久的悲觀絕望後,抱著一絲幸運心機的蕭銘敏捷抖擻起來,為本身的出逃製定了打算。最好成果該當是玄鉞並未如此心狠、或者說半途會心軟,能夠賜與他一線朝氣,而倘若事情當真到如此糟糕的那一步……那麼他便隻好再一次對不住玄鉞了。
頓了頓,蕭銘輕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了曾經還是為了現在:“對不起。”
“你要做甚麼。”玄鉞看著蕭銘的行動,眸光冰冷,卻又止不住有些慌亂。
蕭銘的所思所想並未在言辭中透暴露來,而玄鉞也的神采也稍有鬆動,側頭看向微微含笑的曾經的朋友。蠱蟲帶來的豪情過分熱烈,熱烈到幾近子虛,而蕭銘的假裝也從未讓兩人真正靠近過,直到此時,玄鉞才恍然有了種與對方切近的錯覺。
“我承認,我貪婪、無私,不擇手腕,我這一輩子殺過無數人、害過無數人,卻從未心軟悔怨――而你是第一個。”蕭銘的眼眶微微發紅,玄鉞從未見他哭過,彷彿不管何時,蕭銘都是笑著的,純潔的笑、無法的笑、甜美的笑,乃至……是諷刺狠戾的笑。
落棋無悔。
沉默半晌,玄鉞輕嘲:“……就連你也感覺不該。”
“救你?”麵對蕭銘的要求,玄鉞麵沉如水,語氣平平的反問:“你對我下藥,控我心智,我莫非不該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