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還冒著熱氣,燙得他今後縮了一下,顧不上細嚼慢嚥,嘴裡咕嚕了兩下,就把一全部餛飩吞了下去。
關妙正忙著把鍋燒熱,推著他幫手把臭豆腐擺起來,“你放心吧,冇忘呢。今兒一份餛飩賣十塊,一碗餛飩我送一碗臭豆腐。”
試吃品已經有點涼了,放進嘴裡,那股奇特的氣味彷彿減弱了幾分,
關妙滑頭一笑,眸子亮如天涯星子,呼啦一下子翻開了口袋。
範文滿指指一旁,鐵鍋已經架上了煤氣爐,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你籌辦了甚麼好東西?”
關妙行動利落,一份熱騰的臭豆腐幾近與滿叔的餛飩同時出鍋,呈到客人麵前,男生眼睛像裝了雷達似得,精準地把筷子伸向了臭豆腐。
範文滿還冇來得及看清口袋裡裝的是甚麼,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就劈麵而來,差點冇把他熏倒。
剛煎好的臭豆腐,每一塊都是麻將牌大小,兩麵都煎得金黃,淋上黃澄澄的湯汁,看上去清楚就寫著“好吃”兩個字,但是那味道……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關妙做的臭豆腐和傳統的不一樣,選用了腐乳和鹵水塗臭,既包管了質料不會對身材有害,又不至於因為太臭而嚇走主顧。再加上有煎這一道工序,既在視覺上增加了美感,顛覆了臭豆腐黑乎乎的印象,也包管了口感。
“好咧!”關妙滿口應道,先給他盛了一塊試吃品,“你先嚐嘗。”
關妙不屑一顧,見油鍋裡的臭豆腐煎好了,不再理睬這個凶暴的大漢,謹慎翼翼地把臭豆腐盛出來。
油鍋燒熱,攤子也支起來了,關妙丟了四五塊臭豆腐入鍋裡,豆腐趕上滾燙的油,很快就變得焦黃。眼看一麵已經將近焦掉了,關妙手腕一動,鍋鏟帶著豆腐靈動地翻了個身,熱油又開端滋滋地煎另一麵。
想到關妙明天在“樂豐年”後廚裡的那一番言語,他悄悄點頭,有天賦有腦筋,如果再加上勤奮刻苦和必然的機遇,她一定不能成為“最棒的廚師”。
她上午給範文滿打過電話,讓他籌辦了一些器具。
“欸,你看他的神采,彷彿很好吃的模樣啊?”
全部早晨,小攤上都坐滿了主顧,滿叔和關妙在鍋前忙得腳不沾地,時不時還得停下來收錢,他的鬢角已經沁出了汗珠,但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他氣勢盛,關妙也不遑多讓,挽了袖子微微揚起臉,直視歸去,“我們證件齊備,憑甚麼不讓賣呀?”
“好……好吃呀!”說話的時候,口腔裡還冒白氣,埋頭又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