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們身上的號衣品階,最高的也不過四品碩人,其他幾個都是五品令人和六品恭人,再低一等,怕是連宮門都進不來了。
來道賀的朝臣以及內眷站了一整天,水米未進,全都餓的前胸貼後背,裴家女眷也不例外。
“其他人等不得離宮,彆離羈押,朕要連夜徹查。”
“但有一天,這個做主子的卻二話不說,拿著刀給狗宰了。你猜猜,這是為甚麼?”
“噗!”
上官旻繞過座屏,從後殿走出來,直到坐在龍椅上,目光始終盯著人群中那一抹雲霞孔雀紋翟衣的倩影。
“開宴吧。”
大盛婚嫁風俗,便是作為天子也難以倖免。
她那日上街明顯戴了幕離,不成能被人認出來,究竟是誰把她和蒼青的事弄得人儘皆知?
但幸虧阮嬈早有籌辦,悄悄從袖子裡取出個手帕,內裡包著幾塊精美小巧的點心,趁著世人往麟德殿赴宴的空檔,給其他幾人分了分。
她轉頭看去,隻見身後桌案上的碗盞全都傾倒掉落,一片狼籍。
裴沁也垂垂明白了阮嬈是在幫她出氣,因而底氣也足了,用心抬大聲音問,“為甚麼呀嫂嫂?”
“陛下賜宴——”寺人在一旁大聲唱喏,聲音迴盪在高闊的殿堂裡。
裴沁天然冇二話,拿起一塊墊肚子。
“陛下駕到——”
阮嬈和裴沁同時惶恐出聲,趕緊將人扶住。
“沁兒,你有冇有聽到狗叫?也不知哪家的門冇關好,竟讓亂吠的牲口混了出去。”
天子大婚的儀典停止了整整一日,直到晚間筵席纔開端。
合法她胡思亂想間,俄然,身後傳來“嘩啦”一陣響動!
“祖母,另有兩塊,您再吃一點吧。”
說完,她看向二夫人盧氏和裴沁,“你們都聽到了吧。”
“你說說那賤狗獲咎誰不好,恰好要去惹獲咎不起的人。”
角落裡不知誰喊了一聲,統統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合到阮嬈她們這邊來。
上官旻眸色暗了暗。
“提及這狗,前兩日我剛聽了個趣事,說是有戶人家的看門狗,因為有次看門得力,被主子賞了根肉骨頭,因而便飄飄然了,自那以後不管白日早晨,隻要有人從門口顛末,不管是誰,它一概狂吠。”
上官旻安閒淡定的放下酒杯,命令道:“傳太醫,將傷者移到偏殿救治。”
阮嬈垂下眼皮,權當冇瞥見,內心卻冇出處的提了起來,總感覺彷彿要產生甚麼事。
“哎呀你小聲點,彆被她聽到了。”
阮嬈立即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擺佈看了眼,低聲道,“有些事歸去再說,眼下先把宴會對付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