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嬈假裝看不懂,儘是迷惑眨了眨眼,仰著玉白的小臉,湊得更近了些。
——
男人還保持著方纔的站姿,金燦燦的落日斜暉照不進他幽深冰冷的眸,隻勾畫出他冷峭逼人的線條,像是一把利劍立在院中,周身披髮的肅殺之意。
阮嬈趁他愣神間,從速從他手中擺脫出來,和他拉開安然間隔。
“隻當我的人,隻聽我一小我的話?”他眸中斂起統統情感,“你肯定?”
從池水最深處往岸上走,大滴的水珠沿著他鋒利流利的下顎線滑落,舔過堅固的胸膛,順著塊壘清楚的腹肌線條往下蜿蜒,一向到隱冇在人魚線下。
不過就是一句哄人的戲言,他竟然叫真起來了!
抄甚麼抄!她是來報仇的,不是來考狀元的!
阮嬈下認識想撒丫子逃竄,但是她的腳卻不聽使喚,緊緊釘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傷害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卻轉動不得。
她熟諳的裴璟珩,向來都是安閒的,沉著的,冷酷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毫不埋冇的情感,像是一個玉雪雕成的人偶,俄然有了血肉,染上七情六慾,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