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荀站在原地，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太尉，"；李震歎了口氣，"；您千萬要保重身材，切不成是以氣壞了身子。我等還需仰仗太尉主持大局啊！"；

這統統都讓他感受本身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臣拜見三皇子。"；柳荀強撐著施禮。

他說這話時，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戲謔，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歸去籌辦銀子吧。"；柳荀打斷道，"；三日之期，遲誤不得。"；

"；老爺！"；遠處，家仆牽著馬車焦心腸等待。

"；走吧。"；最後還是餘純歎了口氣，"；我們也該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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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回身向馬車走去，背影顯得格外孤寂。

"；父皇有太尉這等忠臣，實乃社稷之福！"；他持續道，語氣裡的諷刺愈發明顯。

守門的禁衛向他施禮，眼神卻帶著奧妙的竄改。那些曾經畢恭畢敬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乃至......幸災樂禍？

這就是權勢式微的滋味嗎？

這個禦史中丞向來以彈劾大臣為樂，現在看到柳荀流浪，天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遇。

看來這局勢，比他設想的要風趣很多。

"；這個老東西......"；他嘲笑著低語，"；總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太尉......"；李震還想說甚麼。

三皇子蘇恒與禦史中丞魏光並肩走來。蘇恒一身玄色錦袍，腰間玉佩叮噹作響，臉上掛著那標記性的假笑。這位皇子從小就說話陰陽怪氣，最喜好看人尷尬。

柳荀苦笑。他太熟諳這類眼神了。

"；好了好了，本王不過是隨口一說。"；蘇恒擺擺手，臉上的笑容愈發光輝，"；太尉還是從速回府籌辦銀子吧，可彆誤了父皇的刻日。"；

"；冇甚麼。"；蘇恒收起笑容，"；回吧。"；

他這才明白，在這場劇變麵前，就連他這個權傾朝野的太尉，也不過是一枚能夠隨便捐軀的棋子罷了。

"；哎呀，柳太尉這是要回府了？"；蘇恒用心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