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語道：“那些夢實在過分實在，就像是真的產生過一樣，我怕，我怕嫁了你以後，真的會如夢中所見那樣。”

“夫人這話是何意？”他的聲音緊繃了起來。

衛恒俄然一把推開我，紅著眼睛吼道：“開口！彆再說了！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就聽他持續道：“我當日不解你為何要同我約法三章，現在才明白過來，你是怕我會如夢中那樣傷害你姨母和子文，另有你，以是纔要我保他們安然，你怕我會殺了你，以是不肯與我做真正的伉儷，想著要去歸隱山林？你當日逃婚，不肯嫁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來，這女子多數是不肯順從衛疇遺命，在他身後，同一眾姬妾們居於銅雀台上, 為他每日設祭, 吹打上食、看管靈帳, 且須本身勤習女工，多造些絲履來賣錢自給, 便將主張打到了衛恒身上，盼著他能收用了本身，好留在這王宮當中，持續過先前那清閒日子。

衛恒說到做到。

衛恒卻上表陳情，堅辭不受，隻說無德無能，不堪為帝，請天子收回成命，勿再生此禪讓之念。

“子恒, 你要罰她, 也彆用這般惹人諦視標體例。”

衛恒卻不信，回嘴道：“便是這世上真有鬼神循環之說，人死以後也是投胎轉世成另一小我，如何能夠萬事重來，將本身這平生再重過一遍？”

我垂首答道：“因為妾也感覺那些夢過分怪誕，說出來了你也一定會信，便不欲多言，不想，父王臨終前阿誰怪夢竟和我夢中所見極其類似，這才讓妾生出或許宿世你我已做過一世伉儷，且還是一對怨偶的怪誕之想。”

我悄悄“嗯”了一聲，想不到我當日說的這三條，他竟是這般的服膺於心。

“怨偶？”他喃喃道，俄然握住我的雙肩，顫聲道：“阿洛，你奉告我，在你的那些夢裡，你我終究……當真是成了一對怨偶不成？”

我將那碗藥湯遞給他，待他一飲而儘後，才淡然道：“便是殺一儆百，怕是也冇甚麼用。這天下想要以色侍君，博得個出息的女子多不堪數，可有職位的男人卻屈指可數，即使本日去了這個，明日仍舊會有旁的女子不管不顧地撲上來，豈是都能防得住的。”

在衛疇的喪禮過後，朝中大臣們聯名上奏，直言衛氏有大功於國，安定天下皆是衛氏之德，請雍天子適應天命，效仿古時堯舜之事，將帝位禪讓於衛氏。就連雍天子也下了聖旨，請衛恒即位為帝。